宋宜禾悄悄斜睨他:“嗯。”
“跟宋致远。”贺境时也不介意(),他说了几句宋星瑶的情况。
闻言¤(),宋宜禾咬着杯沿点头。
贺境时稍稍踯躅,状似不经意地看她一眼:“不过他挺好奇宋星瑶血型那情况,跟我扯了会儿,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“宋星瑶吗?”不料又提及这个,宋宜禾沉默几秒,“她不是。”
虽然这个答案并未说全,甚至不明就里的人听了恐怕更纳闷,但贺境时显然不会,这话一出他的动作明显停了停。
意识到他明白了,宋宜禾松口气。
“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爷爷说的。”宋宜禾抿唇,“就你去抽血那阵子,他跟我说了之前我妈妈和那人的事情,可能看我膈应,所以又解释了宋星瑶。”
“……”
宋宜禾垂眼喝水:“但没讲太细致。”
譬如宋星瑶的生父是谁。
唐瑾出轨对象是谁。
虽然宋老爷子没有跟她细说,但宋宜禾本能觉得,大概是他也不清楚。
思及此,宋宜禾看向半天没吭声的贺境时。他长睫耷落,挡住晦暗眸光,看不出究竟在想什么。
思忖两秒,她小声喊:“阿境。”
“……”贺境时恍然回神,饶有兴致地抬了抬眉,“你刚喊我什么?”
闻言,宋宜禾很轻地撇了下唇,见怪不怪道:“你干嘛这么大的反应。”
“我这不是惊讶。”贺境时将毛巾搭在沙发靠背上,走到她跟前,弯腰蹲下,紧扣住宋宜禾的手背,“宝宝,再喊一声。”
“……”
突然被喊,宋宜禾耳根一热。
如果在床事上,一时兴起从贺境时嘴里听到这两个字,她或许会被撩得浑身泛粉。但这会儿显然彼此清醒着,宋宜禾有点受不了。
她抿着唇,扭头不肯吭声。
偏偏今天贺境时却像铁了心。
甚至盘腿坐在面前,一会儿将脸贴在她膝头,一会儿环抱住她腰身,终究是想再从宋宜禾嘴里撬出适才的称呼。
腻腻歪歪,实在是缠人。
“喊吗?”贺境时笑,“不喊我要挠你了。”
被弄得腰腹间软肉发痒,宋宜禾笑着后缩,曲起腿,抓住他的手:“别别。”
贺境时趁机起身:“那你喊。”
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近。
宋宜禾后背靠着软枕,前面是贺境时不动如山的身体,她抬起眼,安静地看了会儿面前的男人,忽地起了坏心思:“宝宝。”
“……嗯?”
贺境时的反应像是以为自己出现幻觉,眨了下眼:“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