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吃完饭后,闵秋白在阳台给花浇水,殷竹拿着手机来找他,说是经纪人的电话。闵秋白腾不出手接听,就让殷竹帮他接了。
殷竹贴心地按了扩音,把手机放到一边的椅子上,便折身继续去洗衣服了。
“在干什么?这么久才接电话。”祝鸿畅惯例问了句,才说正事,“今晚记得收拾行李,明天得飞南城,未来半个月估计都不能回家。”
这事在闵秋白意料外,他本以为路演得过段时间再开始,没想到竟然来的这么突然,不过相比这个,闵秋白更意外这次跑路演的时间,“怎么要半个月?”
“半个月都是保守的,说不定还要更久。”祝鸿畅说,“总之等会记得收拾行李,明天上午的飞机,跟郁松然他们团队一块走,到时怕是没时间给我们收拾行李。”
祝鸿畅说的闵秋白都明白,所以他没再说别的,低声应了声好,就挂了电话放下水壶,回房去收拾行李了。
殷竹刚把衣服放进洗衣机,正在整理衣柜,见闵秋白进屋,回头看了他一眼,颇为意外道,“打完了?”
他看祝鸿畅给闵秋白打了好几个电话,还以为要说的事很重要,没个半小时说不完,根本没想到这么快就挂电话了。
“是啊。”闵秋白走到殷竹身边,伸手圈住他的腰,下巴跟着压了下去,“有点烦。”
听到闵秋白说心烦,殷竹放下刚叠好的衣服,转过身抱住闵秋白,让他靠进自己怀里,放柔声音问,“怎么啦?”
无论是从前上学还是现在,殷竹在外人面前都跟温柔挂不上钩,旁人评价殷竹也绝对不会说他温柔,更多的是觉得他有礼貌,而有礼貌的意思是有距离感,难接近。
那会学校里很多人都说高二的殷学长人很好,脸上总带着笑,去问问题也会很耐心的跟你讲解,所以几乎没有人不喜欢殷竹。
闵秋白却是个例外。
他觉得殷竹很假,上台演讲说的话假,对人的态度假,而最假的则是他的笑容。闵秋白从来不觉得殷竹真像别人说的那么好,相反他认为殷竹是很冷漠:和他搭话不难,难的是走进他心里。
殷竹朋友看着多,但在闵秋白看来,真被殷竹当成朋友的,或许只有陈宇文一人。
然而跟殷竹谈恋爱后,闵秋白才发现殷竹其实也可以很温柔,只不过这份温柔藏的很深,时至今日也只有闵秋白感受过。
就像现在。
公司里说一不二,威压十足的殷总,在家却是一个会捋起袖子干家务的普通人,问出的问题没得到答复也不催,反倒不停轻拍恋人后背,轻声安慰他别烦。
“把我当小孩儿哄呢。”闵秋白拥抱充电够了,就直起身,跟殷竹说了实话,“经纪人刚通知我明天要飞南城,让我收拾行李,说是要开始路演了。”
这不是闵秋白第一次去路演,殷竹便以为跟以前一样,跑几场就可以回来了,谁知道闵秋白听了他的话却直摇头,“几天回不来,经纪人保守估计要半个月,大概这次要跟全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