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却有了变化。
钟弥虽然没问,但他心里早就做好了打算,今后都会留在中国。
在民宿住的那几日,其实能做的事情有很多。
因为没有佣人,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动手。钟弥跟温徒去百货超市买回肉类和蔬菜,看着他系上围裙切肉洗菜的样子,已经不会再惊讶了,那还只是小事而已。他闲着没事,还替房东把院子里的一丛玫瑰松了松土,他蹲在地上,手拿铁铲专心致志地铲起泥土的样子,让人有种暴殄天物的感觉。
钟弥蹲在他身边,发表了感想:“我感觉跟你提前过上了退休生活。”
说完她就笑,要是让他们公司的下属看到这一幕,估计会吓坏吧。不食人间烟火的温总,陡然变得接地气了起来。
要是这里真的是他们的家就好了。她暗暗地憧憬了一下,若有所思,温徒还是要回去的,他还有要做的事没完成。
几天后,飞机准点降落在沪市机场。
来接机的司机看到温先生手里牵着的姑娘,一向遵循对老板的私事要视若无睹的人,还是忍不住露出了笑容,上前接过了他们的行李。
钟弥记着了这个很少见的笑,上车以后茫然地跟温徒说:“大家好像对我们都很操心。”
“那以后好好的,让他们少操心一点。”温徒搂过她,算了算,这一年来,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日子,屈指可数。
是段孽缘,他自作孽。
钟弥随他回了温宅,到处都维持着她走时的那个样,后院里的葡萄架上爬满了青色的葡萄,看样子还很酸,要过段时间才能吃。
在大阪住了两周的小独栋回来,钟弥感觉这幢别墅大得空荡荡的,虽然不像小房子那样空间拥挤,但总是少了点人味,她问温徒:“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地方,不觉得很寂寞吗?”
她不明白,寂寞对温徒这样的人来说是常态。不过,当拥有了可以信任的对象,心境就会有所变化。
“现在不是有你了。”温徒当时没什么太大的反应,到了夜里,就让她体会了一下,住在这里的好处。
可以无所顾忌地弄湿床单,不用手忙脚乱收拾残局,他抱着她就换了间卧室进去,舒舒服服地躺下。
“某些时候房间多还是挺方便的。”温徒把她搭在自己背上的爪子拿下来,放进被窝,她甚至都没力气反驳一下。
以前跟温徒在一起时总是很拘谨。
真正跟他互相打开了心扉之后,钟弥就发现,他是一个很好的模特。
回到温宅后的几日里,钟弥好好跟她的一堆胶片机叙了旧,这个叙旧的过程中,带上了温徒。她乐此不疲地带他在温宅前后,找着合适的背景和角度,为他拍了不少照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