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能如他所愿,她什么都会做。
阮宥带了东西来,他打开浅蓝色的蒂芙尼包装盒,里面装着一串锁骨链。
钟弥垂下长长的脖子,把头发拨到一边,他双手绕到她颈前,替她把项链戴上,又帮她拢了拢头发。
弯弯的一小截银骨头挂在她锁骨下方,折射出光晕,说不上她跟项链,哪个更精致。
“很适合你。”他说。
钟弥朝着镜子里的他笑,明亮的眼睛弯成耀眼的新月。
“我说钟弥。”
“嗯?”
“我还是那句话,”阮宥的手掌放在她茸茸的头顶上,“不要勉强,你随时都可以后悔,到那时候别犹豫,就回来吧。”
后悔吗?
当钟弥站在楼下,看到温徒的黑色房车缓缓向自己驶过来,她觉得,箭已经在弦上,没有回头路了。
司机下了车,朝她鞠躬问好,拉开门请她上去。
车开过街巷,把一切顾虑抛在原地。
钟弥把装着照片的信封递给温徒,他说了声“谢谢”,也回赠了一个纸袋。
“这是……给我的?”
她接过纸袋,一掂重量,就觉得不对劲,从里面抽出了盒子,一只尼康的单反。
身为摄影专业的学生,自然对各大品牌的单反如数家珍,钟弥认识那个型号,与印象中的价格对应上,几乎是两眼一黑。
“我不能收,”她放下盒子,拎着纸袋往回递,“这太贵重了。”
温徒没接,不动声色地从信封里拿出照片看:“你拍得很好,衬得上这样的机器。”
其实,钟弥还在学校里,就拿过几次含金量很高的摄影奖项。
“你的相机摔坏了,能够弥补是我的荣幸,”他示意她安心拿着,“拿着吧,客套显得太生分了。”
钟弥大脑一片空白,呆呆地提着袋子:“谢谢你温徒。”
这就是夏悠悠教给她的魔法。
她没想到真的会产生作用,一时间,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。温徒对她这个傻兮兮的紧张劲儿感到好笑,安慰道:“要不然,你先放我车上吧,走的时候我再提醒你拿着。”
她立刻像获了救一样,随手把东西放在一旁。
“我选了西餐厅,可以吗?”他又询问她。
钟弥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