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,雪傲天带着骑兵过来了!”飞霜对自家主子道。
雪中狐丝毫不慌张,淡淡道:“按照原定计划执行!”
补充
这个贱人居然真的回来了!
雪傲天看见浑身是血,双目失明的三娘第一反应就是逃,可是自己作为一国的天子又能逃到哪里去呢?第二反应就是绝对不能让雪天娇活着离开雪国,若是离开的话,后果不堪设想,于是带着自己的三千铁甲急匆匆赶向雪斋。
原本繁华的街道此刻竟然空空荡荡无一人,唯有一辆马车停在街道中央,马车四周分别站着春夏,秋冬,流萤与莫言,不远处的屋顶上的二人将弓箭已经拉满。
雪傲天骑着高大的马匹,停在那辆马车不足百十来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,示意身后几十人前去看看情况,那几十人小心翼翼靠近马车,就要到达窗户所在位置,就被四面八方来的乱流飞箭射成了筛子。
雪傲天连忙拉着马匹向后退了几步,警惕的看向四周吗,暗想道不好,这怕是进入包围圈了,但已经进入,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。
“今日听闻雪掌柜要离开,朕亲自前来相送一番,不知道雪掌柜这是何意?”雪傲天随是已经恨得车里的人牙齿痒痒,但是依旧还要顾忌面子客套一番。
雪中狐掀开马车的帘子,轻笑着说:“陛下,都怪这些下手没个轻重的侍卫,等到找到地方安置下来,民女定当严惩!”
两个人分明心里已经刀剑相向,但是嘴上依旧很是和气。
无名看到雪傲天,想要看个清楚,却被雪中狐的手将那颗不安分的脑袋推了回去。
“我就说阁下为何对无名这么感兴趣,原来是旧人!”雪傲天原以为世上没有人比自己更虚伪,可雪中狐这人,你对她真诚,她便对你真诚,你若是虚伪,她比你虚伪一百倍,若是今天自己不捅开这张窗户纸,自己被气的吐血身亡也是有可能。
“我还以为皇叔可以继续演下去,皇叔十三年不见,这残暴程度列国内数一数二,每每听起别国的王谈起,总觉得故国之人的亲切,不知道皇叔这么多年来,可曾记得我这位旧人呢?”雪中狐看向已经面色阴沉的雪傲天。
“当然,日思夜想!”雪傲天咬牙切齿道。
“不知道雪掌柜突然回来,是来找我报仇的吗?”雪傲天看向四周,于是悄悄挥手,派出一部分人准备包抄雪中狐,可那些个人没走近马车,依旧被一阵乱箭射死。
“皇叔还是如此不光明磊落,喜欢耍小手段,报仇?皇叔莫不是忘了,我现在只不过是废人一个,如何真刀真枪找皇叔报仇呢?”雪傲天依旧就是那样看着雪傲天,那样的轻蔑,那样的让雪傲天抓狂,那种眼神,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俯视蚂蚁一般。
“你到底想怎样!”雪傲天咬牙切齿,眼睛已经通红,时隔十三年,他风华不再,而这个贱人风头正盛,且不说雪中狐身后的天下商行,就以雪中狐在列国的威望,自己如今也无可奈何她。
再看看这四面八方来的乱箭,神都又有多少人是天下商行的人呢?
当初自己为什么要让天下商行进入雪国,如今已经引狼入室,十三年前别人为鱼肉,如今自己是一块任人摆布的鱼肉,雪傲天悲观的想。
“当然是为了完成和皇叔你的赌约啊!”雪中狐轻笑,“看来十三年了,皇叔不仅健忘,脑子也不太好。”
无名看不懂这些人到底在干嘛,一会一番和气,一会又怒目相对,一会笑嘻嘻,一会怒冲冲,这些人真奇怪!
无名看了看马车里摆放的糕点,心虚的看向正在与自己主人说话的雪中狐,看到她没有注意。立刻偷偷用黑乎乎的手抓起一块,放进嘴里。
据自己这两天的观察,这里的食物都是没有毒的,又想到什么,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碗,擦了擦,放在桌子上最显眼的地方,昨天这个危险的人,小气到因为一个碗和自己吵架,好像很生气,所以自己今天一大早就将这个碗带了回来,还给她!
无名从来没有坐过马车,从前她总是跟在主人马车后面跑,因此对车内的东西都很稀奇,可是却也都不陌生,自己分明从未坐过马车,为何这么熟悉呢?
无名脑袋里又是大大的疑惑。
听到雪中狐主动提起的赌约,雪傲天再次燃起希望,只要自己赢得赌约,便会赢得天下商行,到时候…到时候……
“那还请你一定要遵守承诺!”
雪中狐笑了,耐人寻味的说了句:“皇叔,我不是你,再说你我双方不是早就已经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吗?不过皇叔,你可要好好收好那份赌约啊!”
“若皇叔无事的话,山高路远,要早早启程,我先走了!”雪中狐淡淡道。
在雪傲天的视野里,在众目睽睽之下,雪中狐放下车帘,马车驶向城门口,就在快要出城门的时候,雪中狐突然探出身子道:“皇叔,雪家独女回来了,你我来日方长!”
接着微微抬手,四面八方的箭矢像是长了眼睛一般,将雪傲天身后的三千铁甲射成了刺猬,无一人生还,孤寂的街道上只剩下一个头发凌乱的皇帝,绝望的看向城门方向,将唯一的希望寄存在那份美人赌约上。
故事才刚刚开始。
十三年前绝望的是雪天娇,而十三年后归来的是雪中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