度清亭哽住,嘴巴止不住发颤,她早上还当着尤烬面擦药膏,好一会怼了一句,“去你妈的!”
她抬起长腿从高一高二的楼层跑过去,直接蹿上高三的台阶,风迎面吹都没能把脸上温度降下来。
脸都丢到太平洋了,那天去吃饭一共七个同学,黎珠珠和楚言禾一个班,还有一个文科班的女生,剩下四个都是自己班的,度清亭坐下来就被缠住了,她强吻尤烬的事儿早传开了。
江明月本来在写作业,也时不时瞥向她,度清亭真想给书桌开一个超大的洞,脑子扎进去。
几个人吵吵闹闹追过来问,说到了上课,度清亭趴在桌子上看旁边一直笑的江明月,冷着脸问她,“你笑什么?”
“你不是也在笑吗,而且你脸特别红。”
度清亭皱眉,手指掐掐自己的脸,的确,很烫很烫了。
可是,可是,尤烬怎么跟没事人一样,她偏头对着墙壁,戴着帽子开始面壁思过。
这事儿真是她干的吗?
终于一天熬到快下晚自习,最后一节生物课,生物老师突然接了个电话,他媳妇儿生了个女儿,胖胖的生物老师恨不得磕头谢恩,激动的说要给女儿取名字叫恰恰。
度清亭把帽子往头上一勾,从抽屉拿了好自己的作业往教室后门退,趁着生物老师拜谢老天爷的时候迅速逃了。
今儿一天她强吻尤烬的事儿传遍了学校,她也算是个名人了,谁看了她都问她,有没有挨打,有没有追到尤烬。
究竟是她酒后发颠,还是酒后吐真言?
这事儿快成为她们学校十大
未解之谜了。
度清亭跑下楼,车在楼下等着了,尤烬在后座看书,看到她书本放在膝盖上,视线对上,度清亭先爬上车,迅速关车门。
尤烬冷声说:“逃课?”
“算不上……那天……”度清亭哽住,继续说:“生物老师老婆生了。”
度清亭让司机开车,明明车开的很平稳,度清亭却像在坐过山车。
关于那天酒后,尤烬是只字不提,度清亭看她一眼是满脸涨红,看都不敢看她,几次话到嘴边她又退缩了。
夜里,尤烬还是来给她补课。
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。
尤烬明明知道自己喜欢她,还告白了,却一直仿无其事一般,而她,甚至由着尤烬为非作歹,由着尤烬拿捏她把玩她。
度清亭清醒的看着自己掉入陷阱,又眼睁睁的看着尤烬在陷阱边走来走去,她无能为力又甘之如饴。
甚至,尤烬更为过分,某天,度清亭发现她左手戴了一枚银色方条尾戒,有时说话都会摸两下。
度清亭百度过是“单身、不婚族”的意思,她觉得百度错了,还去问了失恋专家顾瑞,顾瑞说:“单身,忘掉过去的意思,她是不是在委婉的拒绝你。”
度清亭心很痛,恨透了酒精,也恨透了那天的告白,自己闷在房间里难受了两个小时,尤烬来了她又屁颠颠跑去开门,明知道尤烬拒绝她,她还是想和尤烬见面。
很变态的感觉。
元旦当天,学校不放假,组织了一场活动,让高一高二在学校结了很多彩灯。她们高三晚上考完试可以玩一会儿。
晚上七点,度清亭趁乱骑着摩托跑了,寒风把她冻得瑟瑟发抖,她想去找尤烬,因为没有进后场的资格,只能去前面等着开演。
她来的比较晚,也没带什么礼物,很想去买捧花过来,可是马上要开场。她转了一圈看到一个女孩子蹲在后面扎花,好像是在布置现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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度清亭过去打招呼给她帮忙,顺便想要几朵玫瑰花,对方也挺大方,给了她一个花篮。
度清亭套近乎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我姓陈。”
“跟我妈一个姓。”度清亭手指被玫瑰刺扎了一下,她含着手指问:“你有喜欢的人吗?”
女孩儿看她,“为什么这么说。”
度清亭说:“我在这里扎花是因为喜欢一个人,想送给别人,你难道不是吗?”
“……我,应该也有喜欢的人吧。”女孩儿低声说着,又一笑,“你不是大学生吧?”
“是的,成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