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如意不屑:“胆小鬼。”
傅知宁无奈:“如意,你当真很喜欢这个柳言?”
徐如意顿了顿,突然有些忐忑:“为何这么问,可是他有什么问题?”
“也不算什么大问题。”傅知宁回答。
徐如意刚要松一口气,就听到她又道,“但也确实处处透着蹊跷。”
徐如意:“……”
傅知宁将信封交给她,徐如意狐疑接过,蹙着眉头一页页翻看,越看表情越震惊。傅知宁缓缓开口:“他曾经有过两个未婚妻,第一个未婚妻与人私奔,第二个遁入空门,说起来,他是受害的那一方,可蹊跷就蹊跷在这里,明明是受害者,却也是最大的获利者。”
“第一门亲事之后,岳家心怀愧疚,为他捐了官,第二门亲事的岳家只有一个独女,女儿遁入空门,他便得到了所有家当,还有一个好名声,”傅知宁说完顿了顿,“且他第二门亲事的未婚妻,似乎是与他出游时遭了轻薄,愧疚难当才会出家。”
徐如意嘴唇颤了颤,一句话也说不出。
傅知宁叹了声气:“我不愿揣测他的人品,可你看信上,还有他来京都之后的事,借着你冯家几位表哥,认识了荣国公府的人,又通过荣国公府,认识了大殿下,才短短几日时间,便已经同大殿下吃过两次饭了,这样的手段与实力,怎么也不像生性腼腆之人。”
她说话间,徐如意已经放下信件,红着眼眶看向她:“……所以,我这是上当了?”
傅知宁沉默地看向她。
徐如意噌地冒出一头火,愤怒一时盖过了伤心,当即便要回去找他算账,傅知宁连忙拉住她:“冲动什么,这些都只是猜测,事实上他的履历没有半点问题,否则当初舅舅和舅母也不至于被蒙蔽。”
“这个狗东西,想将我当垫脚石,他还不够资格!”徐如意刚才有多恼傅知文,此刻便有多恼柳言。
傅知宁看到她这副样子,反而松了口气:“你先冷静一下,横竖我们也没吃亏,先将此事跟舅舅他们说了,然后过几日寻个错处退婚,也不会影响你的名声。”
“他这么会伪装,即便是这些信上,也没有实质证据,如何寻他的错处?”徐如意一脸懊恼。
傅知宁安抚:“总会有办法。”
徐如意叹了声气,板着脸生了许久的闷气后,总算讷讷开口:“那……那要不还是过几天再说吧,至少过了祭祀,我爹近来也是忙得很。”
“这可是大事,还是越早告知越好。”傅知宁忙道。
徐如意撇了撇嘴:“不着急,过几日吧。”
傅知宁见她坚持,只好答应了:“若打算过几日说,那你最近切莫打草惊蛇,免得他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。”
“放心,我就装作病了,不理他就是。”徐如意叹了声气。
傅知宁微微颔首,姐妹俩对视一眼,各自叹了声气。
送别徐如意后,傅知宁将信件仔细收起来,才去找傅知文,帮徐如意说了几句好话,却没有将柳言的事告知,准备等舅舅和舅母知道后再做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