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将军如何称呼?”
“某乃河间国校尉朱灵。”
“河间王!”
<divclass="tentadv">甄逸没想到,值此危难之际,竟是河间王派人搭救,“臣多谢河间王。”
“谢?谢什么?”
甄逸话还没说完,朱灵身后便走来一位文士。
“戏忠,拜见甄家主。”
经过四年的调理,如今的戏忠,已不是当如那脸色苍白,手脚虚浮的文士了,身体健康,就意味着不一定英年早逝。
“竟是。你不是。”
甄逸当然知道戏志才,这位几年前跟随河间王的谋臣,称得上是河间王的左膀右臂都不为过。现在,甄逸明白,为何朱灵能调动如此多人,原来是这位。
“放心,主公没来,只是派我过来,有件事想与甄家主商量。”
“不知。殿下有何吩咐?”
自从辞去上蔡令,甄逸的身子越发一天不如一天,最近又是抵抗黄巾袭扰,更是心力憔悴,如今黄巾已经被打退,那甄逸亟待解决的就是甄氏继承人问题。
如今戏忠的到来,是否意味着甄氏可以抱上河间王的大腿?
可是上次与河间王的谈话,不欢而散。
“甄家主,我主希望借你点钱。”
“借钱?”
“甄家主,如今黄巾肆虐,许多良田都没了主,我主心生不忍,想要将他们全部收入囊中,奈何囊中羞涩”
接下来的话,戏志才不说,甄逸也知道。
不过,听到戏志才的话,甄逸并没有感觉有多奇怪,这的确很像是河间王做事的风格。他对土地有一种说不出的执着。
甄逸在心中暗叹:“你们在这打生打死,到头来却为他人作了嫁衣,黄巾虽平,但你们回到家乡,发现家中族地没了,不知有何感想?”
若说因黄巾逃难,值此危难之际,竟想着逃跑,身为士族竟不能够与大汉共存亡?这是不忠!
一个士族,被打上不忠的标签,即使族中弟子品德再好,也难以举孝廉。
士族或者豪强,族中无人为官,那家族走不远。
因此,被买走土地的士族,只能哑巴吃黄连,有苦说不出。
“如此说了,东海糜氏”
甄逸立刻想到糜竺,“这位才是最阴的,直接断人命根子。”
赤裸裸的阳谋!
想通这些,甄逸开口道:“先生放心,逸知道该如何做。”
“嗯,记住,要以你的名义。”
“明白。”
“钱你放心,日后会还你。”
“不不不,”甄逸连忙拒绝,“此乃为国为民之大事,我岂能如此不识趣?再说,先生不远千里带人来救我甄氏一族,区区财物,何足挂齿?”
戏志才看着甄逸很满意,“主公说得对,锦上添花远不如雪中送炭实惠。”
“甄家主,这个是主公的信,你拿去自己看吧。”
“啊?”
甄逸没想到刘寒竟然会有信给他。
“如何抉择,忠在此静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