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过分浓郁。
竟十分清淡好闻。
柳莺莺以前上过的药都比较低劣,就是寻常的止血药,对比之?下,只?觉得眼前这小?瓶药瞧着像是神?丹妙药了。
想来定然名贵!
想到这里,柳莺莺面上的不满终是消散了两分。
伤口间的凉意,一时不由让柳莺莺想起了方才挑刺时的场景。
其实,柳莺莺虽出自妓院那等烟花柳巷之?地,却并不代?表她肮脏随意,为?了自我保护,她扮丑了两年,虽日日出入那等淫、乱之?地,实则从未曾被人调戏和轻浮过。
因为?她曾用她的命去捍卫自己的清白。
她贱命一条,哪个若敢碰她,她用命去跟他拼。
统共五年下来,也不过只?在贞娘身边伺候的那一年里,被她的客人摸过两回小?手而已。
其实,方才上药时,算作?是她真正意味上的,第一次与外男进行的肢体接触。
柳莺莺虽被调、教?了整整三年,却不过是纸上谈兵,从未曾实战过。
那指尖的冰凉便?是这会子仿佛还依然萦绕在她的指尖。
柳莺莺盯着自己的无名指指腹定定看了片刻,不多时,嘴角淡淡轻啧了一声,仿佛装作?毫不在意般。
不多时,只?用帕子将伤口一裹,便?提着那桃花树下的桑叶篮匆匆去了。
她怕沈月灵去而复返,再来寻她,便?也不再耽搁,直接朝着三房方向走了去。
却不料,才刚刚出月湖不久,远远地便?看到一道?略微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。
三月底的天气,渐渐褪下了身上的厚重,只?见对方着一袭韶光色提花锻裙,下着浅淡绫白色罗裙,脂粉淡施,清淡雅致,头上并不曾佩戴任何金器,仅在发鬓处戴了一朵雪白色的玉兰花,是的,戴了一朵真花,细细一朵,竟分外清新别致,又见她姿态甚美,令人眼前一亮。
那人也好似远远见到了她,步履微微一顿。
两人相继走近。
柳莺莺嫣然一笑,主?动开?口道?:“苏姑娘。”
对方也冲着她淡淡点头,道?:“柳姑娘。”
两人相视间,都停顿了片刻没?有说话,仿佛都在等对方说话,然见对方都没?有急着开?口,又齐齐开?了口——
“苏姑娘——”
“柳姑娘——“h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