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傻笑什么?”
“谁傻笑了!”她立刻抿紧了唇,上扬的唇角遮掩不住。
陆隽择狐疑的瞧她,觉得自己实在不理解女人这样生物,可以因为别的一点小事郁恼,转而又为了几朵玫瑰一反常态。
不过玫瑰也不是什么难找的东西,她喜欢就喜欢吧,总比让他摘天上的星星简单不是。
两人落座后,侍者拉起了手中的小提琴,悠扬的音符跃动于耳。来自法国的厨师送上今晚的餐点,还特别的介绍了一番,法语舒梨听不懂,陆隽择却应对自如,莫约是此刻灯光亮度刚好,狗男人操着一口流利的法语,竟让她觉得有种别样的性感。
“莫恩特说,今天的小牛排他用了特别的方法烤制,尝尝?”
男人边说将牛排切成小块,顺手换了她面前的,动作自然,像是做过多次。
有人服务舒梨当然不会拒绝,她捏起叉子尝了一小块,烤至七成熟的牛排肉质新鲜,酱汁浓郁。
“怎么样?”
“唔,好吃。”舒梨朝厨房的方向点了个赞,吃起第二口时才觉得不对劲,“你跟哪个女人吃饭都这样吗?”
“哪样?”
“切好了给她。”
不然动作怎么这么娴熟,想到这,她口中的牛排都嚼之无味。
陆隽择抬眸,瞥了她一眼,“没人像你一样手残。”
她手残??
舒梨听得一头雾水,男人却没有要解惑的意思,倒是端起红酒闻后放下,喝了两勺子鲜汤。
她心不在焉的划拉着旁边没动过的餐刀,蓦地指尖顿住,想到了一幕相识的场景。
北城的民政局附近有家西餐厅,领证的那天,两人就近用餐,舒梨作为中餐的爱好者,对于刀叉这样的外来食具,用得极其不熟练。一小块牛排,她埋头切了近十分钟,男人看不过去,将面前切好的那份换到她面前,顺带调侃,“刀叉不会用?”
“会,但我手残。”为了不在男人面前丢脸,她故作淡定,“你知道手残是什么意思吗?”
陆隽择还是第一次听到手残这个词,颇为不解。
“就是我脑子里其实已经掌控了这项技能,但我的手它慢了一拍。”
想起自己当初的瞎几把胡扯,舒梨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,而后不动声色捏起餐刀,在他面前十分优雅的将牛排切成更小块。
餐厅邻近江边,透过窗户,能看见江面上的矮桥。对岸商场的led上,正放映最新上线的电影宣传片,舒梨心下微动。
“陆隽择,你是不是忘了件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