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间从床上惊坐起,他回神发现只是一场梦而已,于是打开手机关了未响起的闹铃。
“盛总,景少爷还在楼下等您,说要跟您一起切蛋糕。”
“嗯。”
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下床洗漱。
刚才梦里的是谁啊……
—
中午十点钟,aiw号按照预定时间正式起航。
这次景明过生日,盛家给足了排面,甚少在外抛头露脸的盛青亲自莅临,盛京更是豪气,大手一挥包下整座游轮,宴会亲自布置。
龙头企业的两位少爷如此重视,背景忽而变得神秘起来。景家一跃成为本市最瞩目的焦点存在,景明这个名字更是在圈内炸开了锅,不少名门望族争相到场,只为睹景少爷的真容。
他们要看看这人究竟长了一张什么脸,竟能把盛老二迷的颠三倒四。
想必不简单呐……
富丽堂皇的一层会场大厅,西洋乐器奏出婉转悠扬的交响曲,与金碧辉煌的大厅交相辉映,奢迷乱眼。
贵妇们拎着高定裙摆优雅地交谈,西装革履的各个业界大佬嘴里说着晦涩难懂的专业词,一场尔虞我诈的假面盛宴被主持人响亮的声音打破——
“以最美好的祝愿迎接本次宴会的主人、京城景家继承人——景明,景少!”
在场的所有人像是被施了魔法般定在原地,数道炙热的视线投向楼梯,似乎要将那里盯出个窟窿来。
所有人屏息凝神中,张漾站在人群中落寞地垂下眼帘。
“不想看就别看了,我带你出去。”孟望站在他身侧道。
“我没事,谢谢孟少爷。”他要在这站着、看着,景明的计划究竟是什么。
万众瞩目下,景明姗姗下楼,身姿雅正,一步一步地踩着石阶下楼。
一秒钟后,人群不约而同地传出整齐地吸气。
在迷离的灯光给景明的脸平添出一份朦胧醉意,穿着一身洁白西装,身上带着成套的私人订制配饰,整个人珠光宝气,如同从城堡里走出来的、不谙世事的小王子。
“嘶——那王冠!”
张漾顺势望去,眼睛立刻被景明头顶的王冠闪了一下。
由白金与纯金打造,供嵌着十二颗天然润滑的双色碧玺,底下铺就的是更为昂贵的细碎宝石与碎钻,那是一顶无价之宝,光是碧玺就已经有价无市。
赔上整个景家也弄不来这样一顶冠,放眼整个京城,除了盛京没人送得起。
而且……那碧玺是从巴西空运来的,订单张漾还看过。
“盛京告诉我,这东西天然的值钱,能弄来十二颗几乎动用了盛家在巴西所有的人脉。他承诺过,以后有时间了就拿出一颗做成项链送给我。”
而现在却一颗不剩地全给了景明,张漾什么也没有。
从前的甜言蜜语在无形中化为巨大的手掌,一下接着一下地从他脸上抽过,似乎在嘲讽他:
你看,你连景明的十二分之一也没有,盛京其实也没那么爱你。不然,为什么你只有看订单发票的份,而景明却可以把它堂而皇之地带在身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