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漾低头一笑,豁然道:“如果你见过我小时候的照片,可能会觉得我们简直是同一个人。不过,时间我记得不是特别准确,大概在我七八岁的时候吧,鼻梁上面长出一颗痣,别人都是通过这颗痣来分清我们两个的。景河是我爹,你应该知道。”
“是哈,难怪,我脑子笨,竟然忘了这茬。”孟望眼珠子在他身上转了一圈,又问:“那你小时候有没有遇见过一些很特别、或者难忘的人?”
“啊?”张漾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,但还是回答了:“有啊,我小学的老师、初中的同学、我的第一份兼职、第一个刁难我的顾客……还碰见过一个特别难忘的哥哥,此外就没了。”
“怎么是一个?”
张漾愣了愣:“一个……很奇怪吗?”
孟望连忙摆手:“不不不,我脑抽了瞎说的。”
“哦。”
俩人沉默地尴尬了一阵,正当张漾犹豫要不要把孟望晾一边自己去洗澡。
身上好黏啊……
孟望却突然开口:“三天后景明生日,你要去吗?”
“不去。我跟我母亲早就和景河断了关系,偶尔碰面也当没看见彼此,就算我想去他们也未必乐意。”张漾摊手。
孟望说:“可是盛京去,还给备下澳大利亚运来的黄钻戒指作为生日贺礼。我是不是部队呆的太多了,还不知道他们俩是什么时候认识的。”
天然黄钻珍贵只占了不到01,盛京如此大手笔对待一个小小景家,有点奇怪。
张漾同样这么觉得,不过他也没有直面回答:“你是他发小都不清楚,更何况我这个谈了半年而已的男朋友呢。”
孟望不再多说,随便寒暄几句便走了,张漾立刻飞奔浴室洗澡。
衣服黏在身上难受死了!
深夜,夜晚阴沉。
吹在身上的热风裹挟着潮湿,张漾降下阳台挡板,防止晚上下雨浇死多肉。
关了灯准备回房睡觉时,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,接着“咔嗒”一声,门页被从外拉开,闯进一个高大的人影。
张漾吓得立刻打开灯,借着刺眼的强光他才看清来人。
“盛京!”
他面上一喜,可对方摇摇晃晃身形不稳,在抬头时一愣,比他动作还要快地将他扯进怀里。
扑面而来的烈酒味,张漾皱眉:“盛京,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。”
“开心,我心里开心。”盛京带着一身酒气醉的不省人事,只会本能地抱着张漾不松手,大着舌头说:“想你了,来看看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