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像个藤蔓一样。
唐吟不放开她,但也小心没有弄疼了她,他克制着说:“我与庄总谈合作,不是为赫奕集团。”
许清词:“?”
“我带唐沁瓷过来,也不是因为她想见你。”
“?”
“清词,是我想见你。”
“……”
许清词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。
唐吟太不对劲了。
如果唐吟说的是真话,那么唐吟好像确实对她有那么一点意思?
唐吟这是,走下神坛了?
难道人人都是越得不到的越有执念吗?
车里的游熠看到唐吟搂着许清词的腰,游熠皱眉脱下了西装,下车走向他们。
“唐总正在抱着的女人有未婚夫了,唐总知道的吧?”
游熠凉着脸提醒。
唐吟终于放开了许清词。
游熠将他的外套为许清词披上:“风大。”
说着,游熠顺便手臂搭在许清词肩上,没有放开。
三人之间有短暂的沉默。
也恰在这时,许清词头上的发簪突然落地,发出一声清脆的碎裂响声。
三人同时看向落地的发簪,是许清词在赫海丽雅大酒店花三千七百五十万拍下的那一支。
恰巧许清词拍下的那一天,也是他们三人的第一次见面。
仿佛冥冥之中,是这支发簪在指引三人的遇见,直至今天。
是强风吹散了许清词自己在游艇上时随意盘起的发。
头发松散,发簪落地,支离破碎。
游熠和唐吟同时欲捡,许清词按住了游熠,她看着地上的发簪无所谓地说:“已经碎了,不用捡了,难道还能再拼上吗?不要了。”
游熠停止弯腰。
唐吟也停止了动作。
一语双关,已经碎了的东西,不会再拼成原样。
就算拼上,也斑痕累累,何必再要。
许清词身侧站着游熠,有了游熠做对比,她忽然再次对唐吟这个人,产生了厌恶的感觉。
原本她只是因为唐吟不喜欢自己而讨厌他,这多少有点因爱生恨的意思,再到今天他调查程野,她实在很生气。
再到此时有游熠做对照组。
游熠这辈子只对温烟一个女人动过心,这么多年都再未对别人动心过。
他对温烟才是刻骨铭心深入骨髓的爱。
而唐吟,曾经刻骨铭心地爱过青梅,竟然在与她短短相处这些时日里,就对她轻易动了心?
她倒宁愿看到唐吟始终深深惦念他的青梅一人,这样还会叫她敬佩他的专情。h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