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被问住,呆呆坐下来,把黑包放到一边。
吸吸鼻子,把眼泪憋回去。
然后平静的说,“上次了断时候就有的,你爸爸说了,他也被瞒了,她没告诉他。”
她冷笑,“所以,妈你信了,要原谅他第二次。”
“孩子,他是你的爸爸,是我们这个家的支撑。”女人坚持。
她也坚持,“妈你那么信他,一次,又一次,那么伤害你的人你都选择原谅。”
“为什么不能选择信我一次?”
“为什么我就不能承担起养活妈的责任,一定要他?”
女人似乎听得有些不耐烦,摇摇头振作一些。说服眼前的女儿,也说服她自己似的郑重。
“这是最后一次了,你爸爸已经和凌芸签了协议,肚子里的孩子会打掉,她以后会出国,再不会回来纠缠我们一家了。”
深呼吸一下,又说,“问过医生了,你头上的伤口不严重,明天后天就能办理出院,出了院就回家去别再瞎折腾了。”
女人说完提起她的黑包,理理头发站起来往外走去。
画面就停留在她出病房时的背影,她没有回一比头。
“妈!”
病床上她狠叫一声,踢开身上的被子疯了一往光着双脚追上去。
追出病房,追出医院人来人往的走廊,她站着冲那背影失控大叫,“妈!我们之间说这个话题不是第一次了!既然你选择再次原谅他!那个家,我也不会再回去了!”
“你说什么!你再给我说一遍试试!”前面女人转过身子几步折返回来。
她被推到走廊墙壁上,无所谓四周人们围观,议论。
“我不会再回去了,是真的。”
女人愣住,她笑了,“妈,这你难道都不信。”
一个冰冷的巴掌回应了她,并不重啊,明明并不疼啊。
伸手摸上去,不热,还是好凉,好凉好想有话啊,张口都堵在嗓子口。
明明不想哭的啊,明明应该可以控制住眼泪的啊。
还是失败了啊。
所有的话都化作一声自嘲的冷笑,泪持续顺着脸颊滑落,落到地板上,嗒的一声!
——
有双手将那泪痕擦拭,轻柔的不能再轻柔,近在咫尺的陌生气息促使乔绽睁开眼。
是梦,原来又梦到了。
在看到眼前那双眼的时候,乔绽就分清楚了梦和现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