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寰言看了一眼凌信,凌信快速扒完碗里饭,起身出去了。
蔚巡生见凌信走了,往北寰言身边凑了凑,小声问:“这事,你手上有多少线索,我们交换下?”
北寰言睨了他一眼:“有价值的消息,才叫交换。你成日在临府待着,能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?”
蔚巡生眯着眼:“有关于风华道人……”
“那事,小舞已经查清楚了。”北寰言根本不给他交换的机会。
“……”
蔚巡生无语。
他喝了一口粥,似是闲话一般转开尴尬:“藏息阁,黑市,现在都在为你做事?”
北寰言淡淡地回道:“花银子就能帮人办事的地方,算是为我做事?”
蔚巡生道:“我也想找藏息阁与黑市办事呢,我也要有途径不是?”
北寰言不冷不热地说:“那是你不在江湖,不知道罢了。”
蔚巡生顿时觉得北寰言这人无趣得很,问什么都问不出来,旁敲侧击也不给机会。
凌信只是出去一会便带回了消息:“校场那边回话,说是西境军没少人,也没丢东西。”
北寰言点点头,似乎一点也不意外。
蔚巡生拿着粥勺,指着北寰言:“西境军里绝对不可能出叛徒,这三千人都是我父亲与舅父甄选过的。各个都是家世清白。”
“这我信。”
北寰言淡然地把最后一口粥喝完。
所以他才连夜去找了景雀,从一开始,他就不认为西境军里会出叛徒。
今日是帝君寿礼之后的休沐节庆,早上不上朝。
北寰言用完早膳之后,去书房看了一个时辰的书,便破天荒起身,要去的后院空地跟凌信论剑。
蔚巡生自从进了许都,到了临府,除了进宫就没出过门,他基本已经掌握了北寰言生活起居。看见北寰言去自己书房看书没去找临太傅讲学,就觉得奇怪。
现下去了后院,蔚巡生好奇跟去,脑子转得飞快,这人怎么不着急查案?
可在凌信看来,北寰言已经很急了。
北寰言心里有点焦灼的时候会练字,只有特别心急的时候才会找他论剑。
一个人怎么可能一直都那么温文尔雅,波澜不惊?
只是北寰言不会跟常人一样,表现的那么明显罢了。
眼下他什么都不能做,只能等消息,没有比这个更着急的事了。
姚子安早就在空地上耍了一早上枪,看见凌信与北寰言来,便收了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