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看来,让骆穗岁有钱花,无所顾忌的想做任何她想做的事,就是他给她的最大的幸福。
但是渐渐的,他觉得自己似乎错了。
时叙白一直以为,他娶她只是因为责任,因为承诺。
直到大半年前,私人医生告诉他,骆穗岁有抑郁倾向时,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惊和自责。
后来,他开始试着去关注她的情绪,关注她的所有。
慢慢地,藏在心底的那份感情,占据了他的全部生活。
而经历了骆穗岁车祸,他被人枪杀,差点两次的阴阳两隔,他才明白自己有多珍视这份感情。
骆穗岁不能死,他也不能死。
他想给她一切最好的,他想和她共度一生。
“老婆。”时叙白忽然向前,把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。
骆穗岁气急:“哎,你别动!剪歪了!”
“歪就歪吧。”时叙白轻轻说道。
——
两天后,时叙白的伤口终于达到了缝合条件,开始进行了初次缝合。
医生和时叙白不紧张,倒是她在一旁紧张的不行。
一枚小小的子弹,打出来的伤口在进行清创术后,直径竟有半根手指长。
伤口太大,且又不规则,缝合了整整三个小时,才算结束。
“还是那句话不要沾水,不要大幅度活动胳膊,我每天都会来消毒换药,不出意外的话两周后就可以拆线了。”
医生收拾好东西,临走时叮嘱道。
“谢谢医生。”
等医生走后,骆穗岁盯着他的伤口说道:“拆线后再回国,正好能赶上西棠的婚礼。”
“嗯。”
骆穗岁忽然拍了拍手:“说到婚礼,霍尔根茨夫人把她亲手做的婚纱送给了我,你说,我回送什么礼物比较好。”
时叙白挑眉:“霍尔根茨夫人?”
“嗯。”骆穗岁起身拿出了她的大箱子,将婚纱抱了出来。
“霍尔根茨夫人和霍尔根茨先生亲手做的,妈叫我收着我就收下了,但是这太贵重了,不知道该回什么比较好。”
时叙白脸色沉了沉:“霍尔根茨夫人怎么说的?”
骆穗岁思考片刻:“只是说,我合她的眼缘,她就要送给我。”
霍尔根茨家族做的是珠宝生意,时叙白与他们打的交道并不多,更说不上有什么交情。
那么霍尔根茨夫人送婚纱这个举动就很奇怪了。
时叙白见骆穗岁对这件婚纱爱不释手,笑着说道:“穿上试试?”
骆穗岁摇头,语气略带可惜:“算了吧,我又没机会穿。”
“试试吧。”时叙白哪能看不出她的小心思,轻笑道:“我想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