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法形容那是一种什么心情。
也许是愕然,是难以置信。
心中如被狠狠一击。
付玉宵迈步朝床边走去。
他迈出的每一步很慢,很轻,不过三丈距离,走到床榻边时,却足足用了半盏茶时间。
他的视线落在秦如眉脸上,眉心深皱。
秦如眉做了噩梦,此刻口中喃喃的竟都是阿昼两个字。
——她不是把一切都忘了吗?
不知为何,付玉宵此刻竟没有丝毫动作,他平静着,近乎残忍地注视着她,将她的恐惧和不安尽收眼底。他在确认一件事情,也在凌虐自己,让自己眼睁睁看着她的痛苦,好似这样能给他带来从未有过一种的感觉。
那是什么感觉,他说不上来。
——原来这个世间,也是有人念着他的吗?即便在失去记忆的时候,她也依旧记着他吗?
不知过了多久,终于,秦如眉醒来,翻身坐起,脸颊苍白。
她惶惶的眼神对上他的,唇瓣翕动了下,“你……”
他不是走了吗。
付玉宵盯着她,一字一顿道,“我是谁?”
他的眼神太可怕,秦如眉瑟缩起身体,望着他,有一丝无措,“我不知道你是谁……”
“好,你不知道我是谁,那阿昼呢?”
他的嗓音低而重,却极其清晰。
“阿昼,是谁?”
“阿昼?”她移开视线,喃喃念着这个名字,“我不记得了……”
这个名字好熟悉,好熟悉,但是她想不起来。
阿昼……是她的夫君吗?
秦如眉的目光慢慢移向他,低柔声音里带着怯怯,不确定道,“是我的夫君吗?”
付玉宵看着她,久久沉默着。
终于,他一把将她拉起,近乎强硬地逼迫她靠在自己身上,他低沉的嗓音带着急切响在她耳边。
呼吸沉重,“再说一遍。”
“……再说一遍。”
他一贯游刃有余、胜券在握的嗓音里,透出一丝急迫。
秦如眉不明白面前这个男人为何这么激动,她蹙了眉,继而小声道,“阿昼是我的夫君吗?”
话音落下的那一刻。
她被男人近乎急切地吻住。
后脑被他的手按着,她只能仰起头承受男人的粗暴,唇瓣很痛,她不舒服地推他,却没什么用,只好放弃,乖乖依附他,任他予取予求。
终于,她寻到呼吸的机会,立刻说,“我好难受。”
付玉宵立刻道,“哪里难受?”
秦如眉想了想,指着脑袋,“头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