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景州哥哥,若你我是敌人,你会杀了我么?”
“会。”池景州回望着等下的小娘子,她?骨子里野性,和?寻常的大?家闺秀不同。不管是落到多泥泞的深潭里,她?都会咬着牙自个儿从哪里爬出来。
所以,她?可以说不要他,就不要他。还能将他甩到身后,再也不理睬。
刘家几代都是武将出?生,若说徐苼和刘家有哪里像的,怕就是这一身的反骨。
池景州对着小娘子的狠心太过了解。故而,他得比她?更狠,才能将其?留住:“徐苼,你生在富贵之中,想来也该懂一个道理,美丽的珠玉自来是权贵手中之物。”
夜风袭面,她?看他坚定?的眼神:“天下没有官家得不到的东西。”
她?一直也清楚,她?和?他之间的关系里是自己?爱的更多一些。老国公有一句话说的很对,迟早有一日,他会被她?毁了。
“珠玉虽美,却能磨灭人的心智。”
“徐苼。”这是今晚池景州第二次叫她?的名字,他一双狭长的桃花眼,隐隐透着一股邪气:“你把自己?比作珠玉,是看轻了你自己。与我而言,你是哥哥从?小?养到大?的娇花,珠玉常有,而娇花唯你一朵。”
她微微打了个寒颤。
都说新帝心性凉薄,他在她?面前这般生情,可是让徐苼抗不太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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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是在眼下?,池景州本可以带她?回船上,他却拉着她?满大?街的乱逛,最后两人是停在了一家客栈跟前。
因是赏牡丹的好月份,洛阳城里的客栈是一间难求,他们到的客栈位置有些偏。
小?二多看了她?两眼,觉得惊艳,夸赞,“您夫人生的可真是国色。”
她?也一直知道,自己能让池景州继续喜欢自己?的,唯有这身的皮囊。
池景州接了钥匙,手一直没松开她?,十指紧扣,转身却对那小二抱怨,“小?娘子从?小?就生的美,喜欢她的人里我最死皮赖脸。”
“那?郎君定?吃了不少苦头。”小二圆滑,打趣地说,“才能抱得美人归。”
池景州看一眼徐笙脸上的神色,确定?了没事?,他才说,“这苦一般人想吃还吃不到呢!劳烦你等会儿烧桶热水上来。”
一串的赏钱接到小?二手里,他笑得合不拢嘴,“娘子好福气!小的从没见过如此体贴的郎君。”
可这男人一到了床榻之间,就凶得很。
他的手落在她的膝上,附耳过来,“乖,自己?掰直了。”
乌发披散,徐笙的眼媚得不行?,“景州哥哥,我们这样算不算偷情?”
“那?苼苼很是厉害。”池景州蹭了蹭她的侧脸,温柔细语:“哥哥甘拜下?风。”
话是从?她?嘴里说出?来的,可到了他那头添油加可醋。自己倒是觉得自己?,不知羞耻,徐苼的而荟萃泛起红:“实在是,让我偷了个大的。”h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