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后来问大树爷爷,“迢迢是什么意思?”
“遥远的意思,怎么了小猫,刚成人形就要开始学习了?”
她喃喃,遥远的天神离她确实是遥远的,触不可及的。
她笑,“大树爷爷,以后我就叫迢迢啦!别再叫我小猫儿了哟!”
她回神,见谢长临看着自己,半晌意味不明的勾唇,“迢迢”
江妧没有小字,更不叫迢迢。
但是,无所谓了,管她是谁。
小皇后突然眸光一亮,想起什么似的,仰头望着他,“你的本名叫什么呀?”
大燕七皇子总不能拿真名出来晃悠吧?
事实证明,他比想象中还大胆嚣张。
他懒洋洋的扯起嘴角,“行不更名,坐不改姓。”
——谢长临。
江妧正因她两关系突飞猛进而每日笑容满面,连冠初都看出来了,奏的琵琶曲比初次弹给她那首悲情曲还伤感些,每次都能给她和楚岁安听得泪眼朦胧。
直抓着他问,“冠初,你到底经历过什么,是不是跑了几个夫人才有此感悟?”
冠初:“”
他垂眸看着江妧,一如初见般笑,“娘娘,若冠初出宫了,你会偶尔想起冠初的琵琶曲吗?”
“会啊!”江妧连忙应道,但很快敛了笑,“你真要出宫了?”
冠初想起谢长临两日前的话,点了点头,轻声,“或许吧。”
江妧由衷的祝福,“那本宫就祝冠初肆意江湖,平安喜乐,一切顺遂。”
冠初深深的看着她,有太多想说的话如鲠在喉,最终也只是点了点头,“冠初也祝娘娘,无虑,无忧,一岁一礼,寸寸欢喜。”
江妧不知怎的,鼻尖竟然有些许泛酸。
与冠初相识以来,这么多个日日夜夜,自是不舍。
楚岁安突然凑个脑袋进来,疑惑着一张小脸,“合着臣妾一直是个局外人?”
江妧失笑,冠初也笑,“也祝安妃娘娘平安顺意,日日欢愉。”
满意了,楚岁安拍他肩膀,“冠初公子,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,有些话不说,便是永远的遗憾了。”
她暗暗瞟了眼江妧,示意冠初。
他抿唇,无言。h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