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总已经准备了一千字溢美之词,担心谢玉帛对自己要求太高,省质检可以看全省排名,小国师是不是第一次直面自己前面还有几万名要超越,心里难受了?
毕竟古代读书人那么少,最后一轮殿试还是看商言戈的主观评分,状元榜眼一念之间。
谢玉帛以前光是陪暴君殿试,没有自己参加过科举,而且商言戈还过度溺爱,天天哄他“国师要是参加科举,至少是个探花”,“孤没有对这届的状元另眼相看,国师无人能及”……
可惜,国师现在参加的不是暴君能正大光明作弊的科举,而是全国性高考,排名靠后。
商言戈没忍住,等到十一点半的时候,给谢玉帛打了电话安慰。
谢玉帛此时正在写数学卷子,接起电话时,顺便找了一本单词来看。
“玉帛,有没有想吃的夜宵?”
谢玉帛:“阿姨会做。”
商言戈一下子词穷,“你哥说你考得很好,有志者事竟成。”
事实上,谢忱泊见鬼了才会跟商言戈讨论弟弟的学业,商总主要了解途径是谢玉帛的班主任。
谢玉帛皱眉:“我觉得一般,同志还需努力。”
“我觉得特别好,玉帛,你是最优秀的。”商言戈搜肠刮肚,想搬出自己考不及格的经历来安慰他,遗憾的是,商总就算情绪最无法控制的那段时间,考试排名依然凶猛,只是卷子有些力透纸背。
谢玉帛:“你醒醒,这个成绩,搁古代科举,殿试进不去,连皇帝的面都见不到。”
好歹也主持过几届科举,暴君能不能对“优秀”有点正确认知?
商言戈:“进不去就让……皇帝出来见你。”
商言戈差点就要用“孤”自称。
谢玉帛闻言,嘴角微微勾起:“知道了。”
又一次模拟考,谢玉帛语文稳定在130+,数学英语第一次及格,文综上了两百,总分超过五百,年段排名第199。
而高考前最后一次考试,谢玉帛和二班学委一起双双挤入百名榜。
高考那天,天气晴朗,烈日当空,六月份天气炎热,二中财大气粗,拉了一辆救护车在校门口等着,防家长中暑防考生崩溃,反正是谢家出钱。
谢忱行穿着白大褂,搁救护车旁边坐着,说是自愿守护考场,认识的人都知道其实在守护他弟。
谢忱行讲电话时,一手插兜,一手拿着手机,一口外语流利至极,就算听起来口气冷淡,依然吸引了一波年轻的大姐小姨小姑型家长相继“中暑”,前来要水。
谢忱行利索地分矿泉水和毛巾,他的通话内容似乎被人听懂了,有位女生期期艾艾地问他是不是跟小孩子置气。
谢忱行沉默了一下:“谢谢关心,确实是熊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