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观谢玉帛,他坐副驾驶座上,被商言戈又带回他家也没什么特殊反应。
商言戈有些愉悦,这是不是证明谢玉帛把他这里当家了?
但是谢大哥可不好糊弄,商言戈还是征求意见道:“你晚上想睡哪?”
谢玉帛:“我房间呀。”
他顿了顿,才发觉自己把商言戈的卧室当自己房间不太应该,他跟暴君又没好到那份上,补救道:“我进去拿本书,很快,你等我一下。”
谢玉帛解开安全带,忽然看见商言戈衬衫领子边上还蹭有奶油。他就想抹一下暴君的脸,怎么这里也沾上了?
谢玉帛揪住商言戈的衣领,让他低下头来,动作很慢地仔细用湿巾擦掉了。
他动了动鼻子,几乎埋进商言戈肩窝,眉眼弯弯地抬头看暴君:“蓝莓味的。”
商言戈握住谢玉帛的手拿开,冷静道:“待会儿换件衣服就行。”
谢玉帛下车,而商总坐在驾驶座上,冷静地吹风。
谢玉帛随便拿了一本昨晚落下的书,出来时看见弟弟正坐在客厅喝水。
“弟弟,你病好了没?”
“好了。”商言羽怕了准嫂子的银针,但是这针扎下去,该死的有用。
“你在看什么?”
“我哥的墨宝。”商言羽决定吹一波自己大哥,让哥哥看起来更抢手一些,“我哥天生毛笔字就写得好,那一手狂草,苍劲雄浑,我爸有次拿了他的字去拍卖,被当成大师作品高价收了。可惜我哥不怎么写毛笔字了。”
谢玉帛很冷淡:“是么。”
商言羽来劲了:“不信你看看。”
他面上是一堆皱巴巴的练字帖,谢玉帛准确在一摞莫名其妙的大写数字中,发现了两个人名,包括某个在这个世界属于错别字的人名。
哦。
大骗子。
谢玉帛很快面不改色地出来,上了车,重重关上车门,盯着暴君看了五秒。
商言戈被看得有些不自在,“怎么了?”
谢玉帛:“没什么。”
不是暴君么?怎么怂了?
谢玉帛不太确定商言戈是想起了全部,还是只想起了部分。但是暴君静悄悄,必定有妖。
谢玉帛没有产生什么阴谋论,他就是怀疑商言戈不敢面对他,或许还有点别的。
他努力回想商言戈是什么时候想起的,发现对方好像是在永梁大火之后态度就变了。
是他出事了,所以暴君才想起来么?暴君一定在隐瞒他什么,现在揭穿他会被他狡辩过去。退一步说,他又不可能真的生暴君的气,揭穿有弊无利,反而让暴君看清大国师是只好脾气的纸老虎。
本国师从今天开始要凶巴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