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漾不打消消乐了,靠着沙发背闭着眼,觉得姜知呈不但不会打死他,甚至会感谢他与陈木潮喜结连理,他的爱徒才好天天摆在他眼皮底下。
星图便也能画上了吧。
用脸镇场的姜漾什么都不需要做,找个显眼的吧台靠着,低头摆弄手机,就能把调酒师忙个半死。
“阿蓓!”调酒师气吐血,“快来把你这个酒也不喝电话也不给别人的朋友带走!”
袁蓓知道姜漾酒量差,而且家里管得严,也没让他喝,笑着把人带走,两人走去袁蓓在的卡座。
“你那帥哥給我也看一眼嘛,”袁蓓凑到姜漾身边,伸手揽住他的肩,“長得帥就不要藏著掖著啦。”
姜漾睨他一下,刚想开口拒绝,又突然想到什么,话到嘴边却突然改了口风。
“可以是可以,”姜漾笑了笑,说:“蓓仔帮我个忙啦。”
袁蓓挑挑眉,示意他继续往下说。
“我要他的全部信息,越详细越好。”姜漾把手机屏幕展给他看,上面是切掉姜知呈的,只有陈木潮的单人照片。
“照片?”陈木潮靠在仓储室门框上抱着手臂,眯起眼,问:“什么照片?”
姜漾是不可能将“我要他的详细的信息”这种话直接讲给陈木潮听的,有意省略了这一节,只承认自己对着他的照片见色起意。不过袁蓓答应他后也没什么动静,资料还不见个一撇。
姜漾说的照片陈木潮没什么印象了,垂着眼想了一段时间,才淡淡地开口:“哦,那个照片啊。”
就是姜知呈一时兴起的随手拍,地点在八年前j大的人工湖旁。
北京时间二十二点二十分,距离便利店关门已经过去了二十三分钟。
距离姜漾在仓储室补觉醒来已经过去了三十分钟。
姜漾没想到他说完以后陈木潮只是在意照片,重点明明不在照片!
“我父母关系不好,经常不在一起住,我妈妈带着我生活,对我很严,不可能让我出去乱搞的。”
“所以我真的没有很爱玩,我不是那种人”姜漾为自己申辩。
陈木潮听完又笑了,姜漾也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,只是觉得他今天对自己笑得比平时多几倍数。
陈木潮问:“哪种人?”
姜漾愣了愣,陈木潮又说:“我什么都没说你,你发散这么多做什么?”
姜漾现在抿着嘴唇,一句话不说的样子,又不像前几次抓住他衣服欲言又止让陈木潮心烦意乱了。
现在陈木潮只觉得有意思,让他联想到生闷气跺脚的兔子,意识到原来踩兔子尾巴也算是一件世界的壮举。
陈木潮越过姜漾,又帮他把躺椅收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