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霄这才收住了拳势,拱手道:“承让。”
擂台下一阵欢呼,有揶揄庄涛笨,骂他为甚用徒手去打那木棍,“从未见过如此愚蠢的打法,他能摘桂实属侥幸!”
但更多的人压根不关心这个,簇拥着那瘦子,大叫着叫他挂到树上去。
那瘦子立马趴在地上,开始倒着写自己的名字。
可正如凌霄所言,倒着写并不容易,那他抓耳挠腮的模样将众人逗得捧腹大笑。
更有人纷纷上台与凌霄道贺、套近乎,连老大也叫上。
一时场面十分热闹。
邓五也趁着热络,赶紧介绍五十壮士和凌霄一一认识,便摆出香案,在凌霄面前拈香结拜,立誓追随,正气堂的第一批人马当下成军。
凌霄也十分高兴,择日不如撞日,当即令阿莺到凤凰楼设了宴席,见者有份,统统到酒楼里喝上一盅。
酒席上,她端着酒杯,看着堂下一张张喜盈盈的脸,一时满腔豪情。
若是当个将军想必就是这感觉了吧。
“诸位兄弟!”她扬声道,“今日是喜日子。因着你们,我正气堂有人了。日后有福同享,有难同当,我晏月夕带你们过好日子去!”
她说罢,将酒一饮而尽。众人欢呼着举杯,高呼着“老大”,笑声溢满了凤凰楼。
凌霄一豪迈起来,便会忘了自己酒量不好。
她以此为耻。
习武之人怎可酒量不好?于是就是不信那个命,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自己,但屡战屡败。
过去在宫中,即便喝多了也没什么。所有宫门一关,春儿便任由她发疯。
可在这个地儿……
“小姐喝多啦?”阿莺看她不对劲,更是一时也慌了手脚。
她过去可从未有过这番经历。
月夕向来酒量无敌,每回跟晏大喝酒,必然最后是晏大拉着她哭诉如何想念月夕的母亲,最后再由月夕照看这入睡。怎的一朝死里逃生,不仅性格大变,连酒量也差了?
阿莺赶紧去找掌柜的,让他着人去熬醒酒汤。
可才一回头,凌霄竟然不见了。
正气堂后院。
夜深了,范齐打着灯笼,陪沈劭走出书房,准备回屋去。
一抬头,却见矮墙上,有人正坐在上头,对着他们笑。
“又是她!”范齐他蹙眉看左右,竟无甚动静,看来又是无人察觉。他不由得骂道:“她究竟是怎么进来的?外头的人都死了?”
“无碍,她只一个人,翻不过天去。”沈劭说着,对凌霄道:“小姐若有事,最好通报一声。私闯民宅总是不妥。”
凌霄却招招手,道:“阿劭你过来,我想跟你说说话。”
沈劭一怔,问:“小姐方才唤我什么?”
凌霄却继续招手:“你过来,就一会儿,说完我就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