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不是悟了?对嘛,我们两个人也照样可以过安安稳稳幸幸福福的小日子。”
安稳,幸福?
青年抬手撩开肩头散发,露出一个她看不太懂的莫测神色。正疑惑,闻衍璋颔首,随之摸了摸心口:
“伤还有些疼,你给我揉揉。”
她惊呼:“这么久了还没好?不是结了痂吗?”
他覆上摸来的手,微笑:“只皮肉结有什么用。”
心,还坏着。
菡羞没在意,听着闻衍璋这句暗戳戳藏着什么的话,也一时半会不知道答什么。想了想说了句充满爱情酸臭味的话:
“那还有哪里要结?你可不能弄伤自己,我要担心的。”
闻衍璋唇扬了扬,似是极喜欢她的关怀。
“晚上让你瞧。”
菡羞:“…”怕不是又把她往床上哄呢。
踢踢踏踏。拐杖锤动青石。青年拥妻在怀本是极甜蜜的场面。不巧,横来一声似有若无的叹,饱含沧桑无奈。
冬去春来,一晃,是播种的时节。菡羞捏着鼻子灌了碗药汁,撸袖子下池塘种水稻。
百姓个个地笑着闲聊,翠茵茵的稻苗抛地一个比一个高。晌午都回家吃饭了,陆菡枂对完账,见菡羞两腿沾满泥要进屋,立马喝止:
“要死了?快去洗干净了再来!”
菡羞依言打水,陆菡枂又道:“药喝了罢?为了你这心疾全家到处求方子,这个可是从前圣手嫡亲徒弟开的,你喝上一年半载定能康复。幸好沂州不缺好药材…”
“晓得的晓得的,这可是我的好姐姐弄来的方子!”
“少贫嘴!诶对了。妹夫呢?”
菡羞提着裤子进门,闻言道:“好像陪亚父去田埂散步了,你找他?”
“嗯,”陆菡枂点头:“你姐夫现半担了沂州职务,整日忙得不可开交。连教导孩子都来不及。这不和我诉苦呢。”
回忆最近,好像确实不咋见李霁的身影,反而闻衍璋一直闲着。之前没听陆菡枂说,她也不算清楚。
这么一提,菡羞不禁咂摸了。
闻衍璋要干啥?
明明他平时也按时出门来着。
陆菡枂暂放下毛笔:“你姐夫好像找他有事商谈。还有,我想起来,你们成婚时爹娘私底下问过亚父生辰。似乎就是这几日里,他们差我来给你报个信,问问如何操办寿宴。”
“这样?”菡羞意外,立即摆正了态度。
“只可惜没确切哪日,老人家年岁大了,记不住也不怪。可我们做亲家的定不能怠慢。”h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