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的呼吸急促,眼前金星阵阵。肌肤轻抖,菡羞两手抓紧门柩。
“你故意…!”
“是,我故意。”大手覆上她的,他深深呵气,吹扰耳珠。
“你总骗我,哄我。我不信你。”
直到现在,竟然都不信?菡羞张唇,很想解释转圜。他似笑非笑:
“我惶惶不安,百般挣扎。可我无法自拔。”
“你想我爱你?可你呢?你说你心爱我,是真心还是假意?”
城墙一夜竟还让他疑虑。她大腿发软,脸色胀红,急急否认:“我,我都肯定过了,怎么会说谎?你明明知道的,你不要…磨砺我。”
他突得张开獠牙狠一叼她后颈薄肉,咬地菡羞龇牙:
“何氏女在你心中都比我重要。你为她食不下咽,为她郁郁寡欢。我忍着,从她现身开始便压着杀意。任你过家家玩闹。”
何四不过必死之人。从她听从裴止风调遣伊始便注定往地府行。
闻衍璋自然不喜,可说厌恶。然他什么都不曾做。随她在沂州行动搜寻情报。
菡羞却是意外。
她吸了药,本不该醒。赶路中,他只想将裴止风与何四挫骨扬灰。可半途遇到挣脱敌手的林嘉昱,闻衍璋莫名退步,静观他与菡羞相谈。
他正大光明躲藏在林野后,妒火燎原。
牵来那只手抚自己的心口。闻衍璋声量不知何时低缓深沉:
“若这伤口再深些,我的心便能掏出来。陆菡羞,你比我还要坏。”
什么不搭噶的,堪不投他对于一个女子的别样嫉恨。菡羞想躲,青年莫名耷了声息,似委屈,化有实质地挠她心肝:
“想给你放一城烟火。可惜,先灼伤了我自己。”
青年阖目,怡然瞒下骇人的一桩桩。
他眯眼,鼻骨拱开女孩的发,眼睫震颤着细密地亲吻她。菡羞不解他情绪的贸然转变。可在碰及纱布时,力道卸了。
她别开实线,假装不明白闻衍璋的意思,只答字面的:
“你何时这么不谨慎了。”
他突然笑,眉眼盈盈:“你替我记着。”
“以后时时刻刻提醒我小心,不要叫我再踏这个坑。”
菡羞顿了顿:“…晓得了。”
“我将心里话都摆在你眼前。陆菡羞,不许再骗我。”
“…”骗?到底什么算骗?离开他回家,是骗么?
“你予我真心,我还以真心。可我若爱一个人,绝不许那人爱我比我爱她少。”
意乱神迷,闻衍璋贴着她的腰。呵气如兰:
“你当知,我自小吝啬心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