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菡羞气馁不动,他拇指抵上那小尖下巴,不顾她龇牙咧嘴,再顺着往上,捏一捏软嫩的脸蛋。
菡羞一直提防着,生怕他那手往不该伸的地方伸。不是什么该死的贞节牌坊情怀,她还从来没有和一个异性这样亲密。
哪怕攻略对象闻衍璋也没有。
是本能的,抵触。
他们赫然对视,俱都不是好颜色。闻斐然秉承君子风度,自退一步:
“他如此待你,你可后悔。”
菡羞眸子一闪,下意识逃避的移开目光,冷声:
“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。做都做了。世子接下我这麻烦精,不后悔?”
牙尖嘴利。闻斐然心嗤,并不放开人,反而将她揽进怀中,臂膀强压着她不给动。嗓音微沉:
“便不质问我?”
“质问什么。”菡羞偷摸要掐他大腿,手却被及时逮住,闻斐然警告般的斜她:
“既你不想提,过去的便都揭过。从今往后你是我府中人,将我侍候好了一切万事大吉。”
他忽地松手,起身理衣裳,意味深长:
“晚上再来寻你。”
菡羞心里憋的那股气立马就卸了,慌忙叫住他:
“世子!”
他脚步一顿,下一刻又目不斜视向前,菡羞只好咬牙:
“文公子。”
闻斐然开门的手顿住,缓缓回头。面色豁然微妙。
榻上的姑娘咬着嘴巴,娇娆的眼里包一圈晶莹的水膜:
“我不是有意戏耍你。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同我计较。”
闻斐然呼吸重了下,笑了:
“陆二姑娘,我何曾同你计较过什么?”
菡羞一双手开始绞被褥,似乎很是纠结忸怩,又兼带几丝羞耻与害怕。最后痛定思痛一起身,晃晃荡荡半跪在榻上同他服软:
“你若真想同我做那事,我没法子忤逆你。可我身上不舒服,你瞧见了的。”
他有意无意打量菡羞,嘴上不饶:
“那又如何?我瞧姑娘气息稳定,并非得了病的模样。”
言下之意,侍寝可免不了。
再者,她为鱼肉,这满腔屈辱换来的世子之位若不行些实权又有什么意思。
况且,陆菡羞是他一早就想碰的。食色性也,许不光彩。可男人皆如此,没有例外。
菡羞心里骂了句,眼里的泪忽然欲掉不掉,抽噎着满脸委屈:
“可我不想,我至今都没有同男人亲过嘴。我膈应。男人身上有股味,我闻着反胃。我怕我一时气急,心绞痛死了。到时候你想磋磨我都没得磋磨。何苦那人还罚我三十棍,一天一棍,许是过一会就要来打我了,我伤了屁股怎么和你睡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