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不能再空档。
想到瑞王府里见到的闻衍璋,菡羞心里禁不住地不舒服。手颤了颤,才发觉文斐然一直不曾拿回帕子,反而盯着她不动。
菡羞抿嘴:
“先前是我太冒昧,索性此时只有你我知晓,不说旁人便也不知道了。”
她垫脚,白细的手一塞帕子进他腰间,指腹坚硬的触感惹的手臂下意识僵硬。
“若有缘,以后再会。”菡羞低声,抓起裙子转头便往外跑。闻斐然一顿,忽地一把抽出帕子,竟沉下脸色拔腿跟上。
菡羞万万没料到这一直彬彬有礼的人居然如此冒犯,直接就追上来,顿时跑地更快,呲溜窜进碧游湖边的亭子,喘着气厉声:
“公子莫追了!以后我等两清!”
天高水阔,那碧裙姑娘跑地头上银簪叮当作响。纤瘦的背影竟有丝急不可耐的逃脱。
闻斐然攥紧帕子,瞧着她慌张的模样,嗤声:
“陆姑娘先前与我定情,许下一片海誓山盟。如今却态度大转,难不成以为我闻斐然是相公馆里的鸭,召之即来挥之即去?”
菡羞绕路,着急慌忙瞧攀儿在哪,却怎么都不见她人影,文斐然身高腿长,这具身体疏于锻炼,压根跑不过。
情急之下,菡羞只好暂时性敷衍:
“我怎会拿你当那些人?我只是,只是,”
闻斐然步步紧逼:“只是什么?”
菡羞破罐破摔:
“我惭愧自己配不上你,我醋味大,我瞧不得旁的女子看你。我想出家,我受观音菩萨教化,只想遁入空门!”
一时静默,闻斐然停脚,忽地笑了:
“陆姑娘此言,是在骗谁?”
菡羞贴紧背后的柱子,面色绷紧:
“我说的是真话。”
他彻底冷了面色。
远处,问雨看完这场你追我赶的大戏,颇为回味地冲面如寒冰的姑娘微笑:
“何四姑娘,您这暗许终生的意中人好似并不那般一心一意啊。您听听,方才他都说了什么?这堂而皇之的脚踏两条船,我一个男子都觉得不是东西。”
长甲嵌进肉中,顾不上生疼,粉衫姑娘只照样扬起一抹僵寒的笑:
“你家主子是谁?”
问雨自然摇头:
“姑娘何必明知故问,我怎会如实相告?只肖您知道,这位闻公子啊,不是你的良人。若执意跟着这样凉薄的人,可要担心自己了。”
何四沉默。
闻斐然凉薄,是她早知道的。他看不上她,她也知道。
那又如何?
是她嫁太子,不是太子娶她。h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