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:“这银链子里养了一种蛊虫,你跑到哪里,我都能找到你。”
武要离盯着银链子看半天,最后头皮发麻、表情惊恐:“你别告诉我你爱上我想搞囚禁留下我?!”
景簪白:“别胡思乱想,平时多读点复仇的故事。”
武要离举起手腕让他看银链子:“这什么意思?”
景簪白思索片刻,挺真诚的说:“你根骨不错,若能好好培养,或可与我一较高下。”他语气温柔,但不能掩盖其变态本质。“人生太无趣,便想培养个对手来玩。”
若是其他人听到这话,估计得气炸。
然而武要离听到这话却松了口气:“无关情爱便好。”吓死他了,差点以为自己被一个男人爱上了。“景宗主您如此顽皮,您爹妈知道吗?”
怎么就没把自己玩死呢?
景簪白:“我爹妈死了。”
果然心理扭曲的反派都有个悲惨的童年。
武要离安慰道:“节哀。但是人要向前看,正道的光就在你眼前。”
景簪白似笑非笑:“他们自相残杀,实力相当,这才捅死彼此。”
哦,家族遗传。武要离顿时冷漠:“您想培养我当对手,好让我捅死您?”
“不——是我捅死你。”景簪白纠正他的话。
武要离:你妈的。
景簪白翻身下床,坐在床沿边似乎在倾听什么,唇角勾起,笑意森冷,仿佛遇到什么特别有趣的事情所以格外兴奋。
那种兴奋是令人战栗和不舒服的变态专有的气质。
武要离退后到床头,远离景簪白。
正要再劝说两句便听到外头激烈的喊打喊杀,武要离一愣,忽地想起今天就是武林盟约定攻打魔教的日子。
话说他们不是要自己里应外合给路线图吗?他也没给啊。除了自家师妹,两个月来都没外人和他接触过。
武要离将怀疑的目光投向景簪白,烛光映着他的侧脸,愣是营造出诡谲的氛围。
外头杀声震天,聚拢的人越来越多,火光包围整座院落,然而至今无人来支援,景簪白又是那副了然于胸的淡定模样,武要离总觉得哪里不对。
武林盟的人高声喊:“魔头出来受死!魔教已经被我等包围,你今日插翅难逃——!”、“景魔头恶贯满盈,罄竹难书,人人得而诛之!”、“铲魔教!杀魔头!!”、“武少侠可在里头?你助我等杀魔头,替你师门报仇——”
……
景簪白用气劲开门,院子里火光亮如白昼,被围得水泄不通。那群叫嚣得最狠的人一见景簪白,下意识后退两步漏了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