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及此,苗从殊从郁浮黎的怀里滑落,恹恹地摆手说:“去吧去吧。翅膀硬了,我管不了你了。我睡醒后,你一定要告诉我,不准赖皮。”
他倒在床上,从郁浮黎身旁滚开,滚了几圈缩在角落里摆出自闭的姿势。
苗从殊多不会自寻烦恼的人啊,郁浮黎根本不信他会难过。
郁浮黎赤着脚落地,到外头办了点事,再回来见苗从殊还是那个自闭的姿势,心里有点惊讶、也有点犹豫,难不成真那么难过?
他想了想,出去一趟再回来,手里拿着城东、城西特色小食,全是苗从殊平日里喜欢吃的。
苗从殊还是蜷缩在床角面对墙壁的姿势,肩膀细瘦、背影落寞,或许是真的难过了。
毕竟事关重大。
郁浮黎犹豫了一会,心里已有些妥协。
他把买来的小食放在桌上,来到苗从殊身后,握住他的肩膀说道:“起来吃点你喜欢的零嘴。”
掌心感觉到苗从殊在微微颤抖,还能听到他的抽气声,竟是在偷哭?!
郁浮黎心里一慌,忙扶住他的肩膀掰到正面:“你若真想知道,现在也可告诉你——”
哪怕苗从殊面上又哭又笑,但郁浮黎还是能清晰的‘感同身受’他此刻疯癫抽搐的喜悦之情。
正沉浸在傀儡戏精彩、跌宕起伏的剧情里又突然被打断观影的苗从殊:“啊?”
郁浮黎:“……”
苗从殊暂停留影石:“怎么了?”
郁浮黎:“没什么。你继续。”他面无表情的走开,并顺手从他芥子空间里拿走蛇鳄之毒,连带此前没有归还的断剑一并带走。
“毒和剑相融需经过炼制,否则容易伤到你自己。”言罢,他又指了指桌面的纸包说:“刚买来的小食,趁热吃。”
苗从殊:“哦。”不知为何,感觉错过了什么。
不知道自己错过郁浮黎心软的机会的苗从殊,下来吃点东西填饱肚子。忽听得外面有东西在撞窗户,他便过去开窗,外面一纸鹤立刻飞进来。
纸鹤化成缩小版的乃刹和武要离两人,乃刹:“苗道友,别来无恙。”
武要离:“秃驴,你少点废话。苗道友,我们被蓬莱宗抓了。目前被囚禁在太玄秘境,此处还关了很多反对蓬莱宗和薛听潮的修士,包括太玄宗一众人等。你没事就别来了,我担心蓬莱宗利用我们引出你,再利用你牵制神主。”
乃刹点头。
武要离:“如果景簪白找你,你告诉他我们的行踪就行。还有,薛听潮猎杀昆仑凶兽,重造无上杀阵,等神主自投罗网。”
乃刹结语:“对,就是这样。”
总结结束,纸鹤烧成灰烬。
太玄秘境不就在浮云城外面?挺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