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好奇心真是人人都有。我朝他诡秘地一笑:&ldo;有个a片适合她,我介绍她去!想赚点中介费。&rdo;
&ldo;你不说真话,我不替你想办法。&rdo;他说完,腿一蹬,车子已经骑出去老远,我大喊一声:&ldo;站住!&rdo;
他居然敢不理我,骑得飞快。
我把包用力扔到地上,&ldo;哎哟&rdo;一声,佯装摔倒。他果然中计,很快折回,跳下车问我:&ldo;怎么样,你有事没事?&rdo;
不知道是不是很久都没听过有人这么关心地跟我说话了,总之在他关切的声音里,我的眼泪忽然就下来了。于是我的脚真的忽然变得很疼,好像真的摔着了一样,疼得我站也站不起身来.
&ldo;你还是那么容易出状况。&rdo;他叹息,弯下腰,递过来一张纸巾,对我说:&ldo;来,擦擦!&rdo;
我没去接,而是泪眼朦胧地看着他问:&ldo;你是不是完全忘了我了?&rdo;
&ldo;怎么会?&rdo;他说,&ldo;我常常想起。&rdo;
&ldo;想什么?&rdo;我不依不挠。
&ldo;起来吧!&rdo;他大声说,一边说一边伸手用力将我从地上拉起来,明目张胆地回避我的问题。我不依,装痛顺势靠在他的身上,他却轻轻地推开我。我又靠过去,他又推,稍用了一些力。我扭过脸,用力把眼泪往他衣袖上蹭,他躲避不及,终于苦着脸说:&ldo;蒋蓝,你到底要gān嘛?&rdo;
&ldo;替我想办法。&rdo;我说,&ldo;找到莫醒醒。&rdo;
&ldo;你找她gān嘛?&rdo;
我朝他板脸:&ldo;你不问要死人吗?&rdo;
&ldo;好吧。&rdo;他说,&ldo;我帮你打个电话。&rdo;说完,他掏出手机,站到路边去。过了好半天,他走回来,朝我摇摇头说:&ldo;米二可能在考试,关机了。要不你先回家,我晚些打电话给你。&rdo;
&ldo;我没家了。&rdo;我说。
他吃惊地看着我。
&ldo;我不想回家。&rdo;我说,&ldo;我不想我妈知道我回来了。&rdo;
&ldo;你到底怎么了,出什么事了?&rdo;他问我。
&ldo;没什么。&rdo;我说,&ldo;你走吧,别管我了。&rdo;
他还是追上来:&ldo;这么晚了,那你去哪儿?&rdo;
&ldo;不知道。&rdo;我说。
他咬了咬牙:&ldo;要不你去我家住一宿。我爸出差了,米二在学校,她说这个月要到月底才能回家。&rdo;
&ldo;你不怕吗?&rdo;我问他。
&ldo;怕啊。&rdo;他说,&ldo;怎么不怕?&rdo;
&ldo;怕什么?&rdo;
&ldo;去不去?!&rdo;他朝着我大吼,记忆中的米砾就这样,只有把他bi急了他才能有这么点芝麻大的勇气。而我已经灵活地跳上他自行车的后座。这里秋天的夜虽然没有北京寒泠,却也透着丝丝的凉意,我一只手挽着我的大包,一只手毫不客气又若无其事地环抱着米砾的腰,把头不客气地放在他的后背上。这个傻孩子,他好像挺直了背,有点紧张。高三的苦读好像让他变得更瘦弱和迟钝,我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,他给我的那一个吻,在校园的假山后,他傻头傻脑脸红脖子粗的愣样子。这个孩子,他是爱过我的。只可惜那个时候的我,压根就不懂得什么是爱qg。当然现在的我,也完全不懂。不过其实我并不相信爱qg,即使爱qg真的存在,它有那么实在吗?有名车实在吗?有别墅实在吗?有自己爱自己这么实在吗?如果它不实在,那那些傻x们追求到底,到底又追求个啥呢?所以,所谓的路理王子也好,什么阿布米砾也好,都不过是一场场我路过的戏,导演它的是虚荣。
我是一个虚荣的人,这是我致命的弱点。我非常明白,但我改不了。
米砾的家依然那么豪华宽敞,米砂的白色三角钢琴在客厅的角落发出奢华的光茫。我好像已经很久没碰过钢琴了,不知不觉中我的手指跟香烟和酒杯变得更加亲密。也是在不知不觉中,我从天堂堕落到尘世间,为了把那些不真实的梦想变做现实苦苦挣扎营役。你瞧,我的同龄人都是有家可居有人会宠的孩子,而我早已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