稚澄心虚摸起鼻尖,强装镇定,“我去小学同学群问问,打听清楚再跟你讲哈。”
你放心!
永远都不会有打听清楚这一天的!
班斐倒是好笑。
她左脸写着罪魁,右脸写着祸首。
早在海边那一回,那个凶猛强劲的头锤,超乎寻常的力量熟悉感,他就把人给认出来了,也鬼使神差了那么一回,觉得第一次给了她兴许还不赖。
谁料到这小鬼竟也是第一次,当时他没想长久,就在最后关头刹停。
班斐捻起那一枚白贝母耳骨夹,在唇边轻吻,“相信哥哥,这事儿我能处理好,就别脏了你的信物。”
他撩起她短发,又将白贝母温柔戴了回去。
“哥哥有这个就够了。”
他两指夹起手巾袋里的一枚糖纸羊角,澄金色的,边缘被汗水泡得发软。班斐深情眼流转光华,“今天,你是哥哥二十一年来收到最棒的礼物。”
稚澄:“……”
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。
不出点血就不礼貌了。
稚澄绕着机车转了一圈,实在没能抠出点有用的排面礼物,猛地抓起鲛革唐刀,横到他面前。
班斐:?
撩个对象而已,他罪不至死吧。
稚澄肉痛,“三十六,送你啦,你可要好好对它!”
班斐微怔,旋即低低笑了起来。
“好,哥哥定从一而终地珍惜她。”
他望进她的双眼。
秦邮公馆。
“所以,你找回了你失散多年的小初恋,人还送了把刀给你当定情信物?”
方少心道,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哪。
班斐掖起一方柿子金的丝帕,擦拭着青蛇色的狭直刀锋,他愉悦道,“等过段时间,请你吃喜糖。”
“那你弟怎么办?”
“什么怎么办。”哥哥理直气壮,“长幼有序,孔融让梨,传承传统美德。”
方少:“……”
我们还是来谈点正事吧。
方少:“目前的舆论局势倒向我们,就是对你的名声不太好。”
班斐懒懒点头,“乌合之众,早有预料,等案件完结,我再一个个收拾过去,前途,名望,家人,社会关系,把柄多得是,顶多费点时间,不妨事儿。”
方少扶起金丝眼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