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副将?见他听进去了,满意点头,思维发散又不由得多说了几句,“这琅琊王氏就是有格调,哄媳妇都要用如此名贵的冷玉,若是我这个大老粗,定是几只鸡腿了事,哪还用得着这玉簪做定情信物。”
他话里?透着粗俗,谢霁也?被他逗笑,他唇角勾起,正要调侃,“你这”
脑中迅速划过?一道灵光,他沉下脸,声音喑哑,“我何时提过?琅琊王氏?”
陈副将?没有感受到眼?前?的危险,仍然说着,“小虞小姐说的啊,她还说这是那王氏前?家主?为了讨好夫人特地做的呢。还真是为了媳妇高兴什么都顾不上,若是我啊”
他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,眼?前?的谢霁确实握紧了手中的玉簪,眼?底迅速划过?危险的光。
他从未在军中提过?玉簪的来历,当年赢得这玉簪时旁人都以为他败了,是那斗兽场管事的私下给的他。
知道玉簪在他手上而且知道来历的,只有他、斗兽场的管事、还有她
小虞年纪小当时和昭卿一起流浪街头,连斗兽场是什么都不知道,后来便来了他家,也?没有与?斗兽场接触,所以绝不可能知晓这事。
她从来没有见过?小虞,而且也?没有理由把这件小事告诉小虞。
他也?没有跟小虞说过?。
那么,就只有一种可能
谢霁眼?底划过?狂热的光芒,他握紧了手里?的玉簪,那些奇怪的事在此时都得到了解释。
小虞与?她小动作完全一致,长相与?他在雪地看见的那个女子几乎一样,还有那偶尔露出的熟悉的神情
这无一不表明了一个答案。
她回来了
谢霁死?死?咬着唇,在这孤苦的北境他从未落过?泪,此时握着冰冷的玉簪却?意外地想?要流泪。
他想?见她,迫切且急需。
谢霁从位子上迅速窜起,快步走?向陈副将?,抓紧了他的肩膀,声音急迫,“她人呢?”
“她人呢!!?”
陈副将?被谢霁突然的动作吓到,肩膀被大力抓着,痛意传至脑中,在谢霁强大的威压下,他几乎站不住脚。
“谁谁?”他磕磕巴巴的。
谢霁握着他的肩,眼?底划过?狂热与?激动,“她小虞,小虞人呢?”
陈副将?心虚偏开头,他总觉得这种时候说实话不是一件好事。
谢霁发觉了他的心虚,眉头狠狠皱起,声音如寒铁,仿佛寒月的冰湖,湖面吹过?最寒冷的风。
“她人呢?”
陈副将?冷得打了个哆嗦,“小小虞小姐,走?了。”
谢霁牙齿都在磨动,“她去哪里?了?”
陈副将?依旧不敢直视将?军,平日的将?军虽然难以接近,却?仍然有着人气儿,他厚着脸皮也?能讨个好来。可今日的将?军好似北境的冰雪,寒冷刺骨,令人不敢直视。
“她她说她上京赶考考去了。”说完这话,谢霁将?他放开,没了力道,他几乎是瘫在地上了。
谢霁迅速钻出营帐,使出轻功往马厩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