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燃野心里酸酸涩涩的,连带着眼眶也开始发酸,他今天哭了太多次,眼睛肿得像两个灯泡。
他仰着脸,他哭过的丑模样、细微的表情都被梁烧看得清清楚楚。
自卑再次涌入鹿燃野心头。
鹿燃野想要垂下头,他不想让梁烧看他的脸,便自暴自弃地说:“我不是盛老师,我的眼睛也没有他的好看。”
以前的鹿燃野从不会自卑,现在的他却觉得在梁烧面前无地自容。
梁烧不放他走,手指插入扣带之间,抚摸他红肿的眼眶,说:“你本来就不是他。”
“鹿燃野,你笑起来很好看,”梁烧专注地盯着鹿燃野的眼睛,鼻子,嘴巴……梁烧的语气很坚定,他再也没把鹿燃野当作是盛霜序,“你要多笑笑。”
鹿燃野伸开双臂,环住了他的脖颈。
他把头埋进梁烧怀里,说:“我很害怕他会再伤害你,我不想连累你,只想和他同归于尽。”
梁烧抚摸他的脊背,没有说话。
鹿燃野说:“可是我现在不想就这么死掉了。”
鹿燃野说:“我舍不得你。”
鹿燃野说:“梁烧,我想和你接吻。”
梁烧没有说话,他收紧了手臂,把鹿燃野揽在怀里。
他们就像第一次接吻似的,小心翼翼地贴在了一起。
一吻结束,鹿燃野把早就解开的头盔丢在了桌上。
“我想和你睡觉,”他解开衣服,说,“现在。”
梁烧没有立即满足鹿燃野的要求,他抓住了鹿燃野的肩膀。
梁烧说:“……我爱你。”
鹿燃野把手指叠在了他的手背上。
鹿燃野说:“我不知道我现在的想法,我从来没有过——我想,我应该也是。”
梁烧专注地看着鹿燃野,不是鹿燃野的眼睛,不是盛霜序,而是鹿燃野。
鹿燃野同样望着他。
鹿燃野说:“然后呢?”
梁烧掐着鹿燃野的腰,把他扛在了肩膀上。
梁烧说:“现在,我们去睡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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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白枫骑着电动车,以每小时八千米的速度缓慢载着宋知秋到达诊所。
他们的速度很慢,但还是比约定的时间早了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