助理敲门:“季总,出发吗?”
季眠回神,扭头,淡笑了下,“走吧。”
她要去的扬言将不出一周直接收购他们酒店的新盛,国外上市的科技公司,五年时间从无到有,建成了也软科技为核心囊括各业的商业大厦。
对手如同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,什么时候被吃掉,全凭对方心意。
季眠这次去是谈判,这是她最后一次机会。
“稍等。”前台拨通内线,询问,几句下来挂了电话。
没一会穿着西装的男人走出来,看模样是助理,道:“季总,请。”
季眠颔首。
男人带着她直接去了办公室,“请您稍等,陆总的会议还有几分钟结束。”
“好。”
男人关上了门,诺大的办公室只剩下季眠一个人。
办公室的风格是白灰黑的性冷淡风格,除了绿植,没有其他亮眼的色彩,多少透露出对方应该是严肃正经的性格。
季眠的目光落在了办公桌上,在摆放整齐的桌面上,一支略有磨损的钢笔让她有些失神。
“陆总,季总已经在办公室等您了。”
“嗯。”
办公室外,响起了交谈声。
季眠迅速收拾好心情,转过身去。
门被推开,她首先看到的是一只骨节分明的男性的手,有一秒的晃神时,男人已经迈步进来,身形高大,黑色的做工精致的手工西装,周身带的那份冷度,似乎自动将外界隔离开,拒人于千里之外。
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时,季眠向后退了一步,眼里无法控制的起了大雾。
但男人看过来,眼里清冷的像是秋日冷雨,冷漠的骇人,仿佛他们比陌生人更陌生,那份冷是深入骨髓的,让她在炎热夏季也能如坠冰窖。
也对,五年了,可以改变很多事。
初冬,晋城下起了第一场雪,洋洋洒洒像飘飞的细绒。
季眠结束了健身私教的训练,简单的冲了个澡,换上驼色长风衣跟5公分高跟的漆皮短靴,运动时扎起的长发现在搭在两肩,带着点卷度的暖棕色。
她跟私教打了声招呼,给了司机位置,直接上车回家。
这几乎是季眠放学回家每周日常,倒不是她多自律,而是这是她作为含着金汤匙出生附带的等同义务——做一只漂亮精致且价格昂贵的花瓶。
季眠刚进家门,客厅里罕见的没人。
安姨从厨房端着菜走出来,对上她狐疑的目光,示意楼上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季眠走过去,整个家里,比起她母亲乔语女士,她跟在家里做了二十年的安姨更亲近。
安姨在围裙上擦了擦手,“大小姐回来了。”
“哦。”季眠漫不经心的搭着椅背,眼里却闪过一丝狡黠,在安姨没注意下迅速捡了块肉塞进嘴里,装模作样的抿唇假装无事发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