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怎么能这样呢。
她怎么能再靠近他呢。
理智回笼,水梨忍不住站起了身,想和他说这事的不可行。
他正在厨房,水流声潺潺。
她往厨房走?,只是刚刚凑近,他便好?像发现了她,随手拍拍她的脑袋,头也不抬地切菜,“去?熟悉一下房子。”
“……”
他理所?当然得厉害。
水梨被他轻易地改变。
而且也觉得,这种时候打扰他也不太好?。
切菜对于她来说是一件神?圣而严肃的事情。她怕她在一旁说话,影响到他,切伤手指怎么办。
便只能先听他的安排,在房子转转。
可能是这次见面以来,他也在租房子,所?以她默认他家境很好?的传言,其实是道?听途说的谣言。
但是她站在这里,才发现是她想错了。
房子极其宽阔,装修得也很漂亮,她看了一会儿客厅随意摆放着的施坦威钢琴,又?到室外看了看绵延绽放的向日葵花海。
她不太熟悉京城的房价,却也知?道?寸土寸金。
所?以祁屹周说自己其实挺有钱的,是真的。
不是嘴硬之语。
只不过他这么有钱,为什么还要租房。
疑惑浅浅起了一层,但是转眼又?被压下去?。
因为他叫她,“水梨,过来。”
她应了声,匆匆忙忙地往客厅跑。
他已经摆好?碗筷,端好?菜,只等?她吃。
水梨抿了抿唇,觉得有些无所?适从的拘束和懊恼。
她应该帮忙才对。
怎么能在别人家,理直气壮得厉害呢。
祁屹周给她盛了饭,水梨接过,小声说,“谢谢。”
按理来说,吃饭应该是很好?的,和祁屹周说,她不方便打扰的好?时机。
只是他好?像忙得厉害,吃着饭,还要头也不抬地看手机。
让水梨莫名觉得,现在打扰他好?像不太好?,便把话压在心底。
每次和祁屹周吃饭,他都会监督她吃得怎么样。
这次也是。
可能是她走?神?得有点明显,被他发现,他抬了头看她,说,“吃饭。”
态度也不凶,就是挺严肃。
水梨回了神?,“哦”了声,乖乖地吃饭。
……
吃完饭。
厨房是有洗碗机的,也不用水梨洗,她把碗筷放到洗碗机里,按了启动。
听到水声阵阵,她放下心,又?开始找祁屹周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