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显得讽刺。
只是,这本来就是水梨的本性。
她从来就是这样,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,用着?温和柔软的皮囊,干着?最?狠心的事。
从来不顾他人的感受。
时隔七年的第一次对话,发?生在这种情况下。
她连见他一面,给他送过?来都不肯。
祁屹周垂了眼睑,单手掐灭烟,嘴角勾起自嘲的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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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睡醒,水梨拿鸡蛋揉了会?儿肿胀的眼睛。
临走前,盯着?那只钢笔犹豫片刻。
房东已经回复消息,说她并没?有这种钢笔,应该是其他人的。
排除了房东,剩下的唯一可能性就是,祁屹周的。
哪怕他并未回复,水梨还是拿了钢笔放在包里。
等着?交给周慕洲。
培训机构的工作对于水梨来说并不繁重。
她基本功远远比其他老师来得扎实,加上性格有耐心,又生得温柔,每次跳起芭蕾都好看得惊人。
踮起脚尖,舒展双臂,尽管观众只是一群还不太懂的小孩,水梨依旧跳得认真,把它当?成正式演出,娴静柔和,是极致的美。
几节课下来,孩子都喜欢上她,叽叽喳喳地跟着?她身后。
课间休息时间,孩子们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,做着?小游戏。
水梨呼出口?气,擦干额间的汗水,刚找出手机,就看到屏幕提醒,有一条来自于祁屹周的新消息。
太久没?看到这个名字出现在手机屏幕,水梨恍惚片刻。
想起大学时每次在手机屏幕看到有他消息时,都像发?现了惊喜,迫不及待点开?,而后上泛出一股甜意。
和现在却完全不同的心境,时间果然能改变很?多东西。
点开?。
祁屹周:【是我的。】
祁屹周:【能麻烦你送到这个地点吗?】
祁屹周:【定位。】
他说得客气,好像她是真的不小心捡到他钢笔的陌生人。
点开?定位,就是周慕洲说的那栋高楼。
离培训机构不远,她下班会?经过?那儿。
水梨指尖慢了半拍:【好的。】
而后歇了话语。
她一个人盯着?手机,四条信息空荡荡地占据了整个屏幕。
要不是水梨没?有失忆,都会?以为,他们就是这般生疏客套的关系。
到了俄罗斯不久,旧手机在某一天忽然卡到报废,只能取出电话卡,至于微信聊天记录那些都被清零,失了所?有踪迹。
她就算有时候想看看,想通过?聊天记录翻找一下曾经的记忆,都没?有办法。
毕竟没?了就是没?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