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珮容寒声道:“殿下最不喜的,就是府中之人话太多,惹是生非。”
楚珮芳先是被她吓得脸色发白,而后又被她的话气得脸色铁青,“我们是自家姐妹,我才同你说的这些掏心窝子的话,你居然说我惹是生非,长姐,你要帮着一个外人吗?”
“就因为你我都姓楚,我才同你说这些,听与不听,在你。”楚珮容说完,转身就走。
楚珮芳气得怔怔站在原地,半晌跺脚道:“我要去告诉皇后娘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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倚翠居,两个月不见,院落里的芭蕉叶已经枯黄,垂到地上,那几杆瘦竹的叶子倒还是绿的,只是也耷拉着,毫无生气。
“明日叫花木匠把那垂下的芭蕉叶剪了去。”茗玉望着院落墙角道,她正和闻春把陆芷沅带出去的东西归置好。
闻春看了一眼,也道:“看看有没有什么耐冬的花,要几盆回来摆着。”
陆芷沅则拿出在应州买的小东西,分别给庄宜和关羽舒。
庄宜拿着木雕的文昌塔翻来覆去地看着,问道:“小娘,这是什么?”
“这是文昌塔,小娘送给你,它能保佑你越来越聪明。”陆芷沅笑道。
关羽舒的是一只红木雕骏马,她笑道:“这马倒和我父亲所骑之马有些相似。”
她放下木雕骏马,突然起身,郑重向陆芷沅作揖,“阿沅姐姐,多谢你。”
“好端端的,为何要
对我行大礼?”陆芷沅不解。
关羽舒没有明说,只道:“容姐姐已经告诉我了,你看这几日,何时得空,我阿娘想请你吃顿便饭。”
陆芷沅细想了一下,便知道是霓霞珠之事,不甚在意道:“这倒不必了,原是几句话的事。”
关羽舒认真道:“要的,若不是你,我们关家什么时候被人捅刀子都不知道,这是救命之恩。”
陆芷沅笑道:“我在茂陵的时候,你不也是让木兰木英护着我吗,你也救过我一命。”
关羽舒摇头道:“那不一样,且那次宋王殿下已经答谢过我了。”
陆芷沅一愣,“宋王殿下答谢过你?”
“是啊。宋王殿下知道我喜欢马,不知从何处寻得一匹汗血宝马送给我,让我派两个人到茂陵护着你。”关羽舒诧异,“宋王殿下没有告诉你吗?”
“没有,想是他忘了吧。”陆芷沅堆起笑。
她只觉得心头沉沉的,压得她难受。
他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,她不知该如何报答,且楚后现在又把他推出同祁渊争,日后他们兄弟之间不知会斗得如何惨烈。
一个是她所嫁之人,一个是对她有恩之人,往后她该如何自处?
听夏用红漆托盘端来一碟八珍糕和两个小盖碗,她把小盖碗分别放在陆芷沅和关羽舒面前,笑道:“如今天气干了,奴婢沏了菊韵茶,加了点石蜜,公主和关姑娘尝尝。”
加了石蜜的菊韵茶,元夕前陆芷沅入宫赴宴
,祁泓也为她沏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