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弥充满期待地去了杂志社,尽心尽力地拍摄,就等着晚上去大吃一顿,那家有芝士焗波龙,听说个头是沪市的几家海鲜馆里最大的。
钟弥收了工,没告诉温徒,就自己上了楼,不想他还大费周章下来接她。
可是出了电梯就傻了眼,玻璃门要刷指纹才能进,钟弥站在门前,被路过的员工行了一阵注目礼后,不得不打了温徒的电话,让他出来接人。
本来还想给个惊喜,这下钟弥发现,要做一点让他没有意料的事情,挺难。
“一会儿让人带你去录个指纹。”温徒牵着她进去,瞧她闷闷不乐的样子,出声安慰。
钟弥觉得这倒不至于,她平时又不会频繁地出入他办公室,不但不会,而且不想。
“不太好吧,是你公司诶……”
“我公司怎么了,我的就是你的,”温徒打消她的疑虑,“你想低调,那我就让高特助把指纹机拿进来帮你录。”
温徒哄了她还不够,钟弥路走到一半,被他拉住,随身带的包包从手里接了过去。
她刚想说这么点路不用特意替她拿的,他就举起了包,挡住了上方正对着他们的摄像头。
然后靠在走廊上,跟她接了个吻。
她害羞地抓着他的西装,虽然“就不能进去再亲吗”之类的想法在脑海里过了一遍,但很快,她就被温徒不经意的浪漫给淹没,闭上眼睛沉浸在其中。
温徒亲完她就放下包,在监控下又变成那个不苟言笑的温总,很平常地牵着她进了办公室,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。由不得钟弥不在心里面想,真是假正经。
想完她有意无意往办公室里的真皮沙发上瞄了瞄,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可疑的痕迹,前天不小心在这里流了口水的惨剧她还惦记着。
还好没有,她不经意地拍拍胸口庆幸,要是因为流口水把人家的沙发弄坏了,那真是丢人丢到了姥姥家。
其实温徒那边早把沙发的事给忘了,他扶着她坐下,手放在她膝盖上捏了捏:“有件事要跟你说抱歉。”
“什么事?”钟弥看着他认真的样子,不禁紧张了一阵。
结果温徒说:“对不起,那家店今晚已经预约满了,我们去白老板那里吃可以吗?”
咦,原来只是是说这个?
那他是不是有点大惊小怪,她又不是不好说话的人,反正一样都是吃好吃的,能去白老板那里吃,她也很开心。
“当然可以,这点小事道什么歉呀。”好脾气的软妹钟弥轻易就原谅了他。
“那就好,”温徒放下心来,“那我们晚点儿就过去。”
他们比正常的下班时间提前了二十分钟走,这样就不用挤高峰时段的电梯。
到了车前,下来开门的人却换了一张生面孔,钟弥狐疑地上了车,问温徒:“怎么换人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