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相信姜谙茯干得出这种事!
她身为姜谙茯嫡亲的妹妹,再了解姜谙茯不过,看着深明大义,实则最是自私自利,任何会有染她名声的事物,她都不会让其出现。
姜谙茯又是丘荣公主的伴读,二者关系密切,父亲对姜谙茯的看重仅此于大哥,若是姜谙茯真的要父亲把她送去庄子,父亲未必不会被她说动。
但姜霜鸢到底是被娇宠惯了,她不敢和姜谙茯呛声,又忍不下这委屈,当即直接哭出来,她坐在地上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口口声声道:
“娘偏心,娘不疼霜儿!”
姜夫人听得头疼,但到底是疼了多年的幼女,舍不得让她这样,看了姜谙茯一眼,低声:
“你吓唬她做什么。”
姜谙茯轻扯唇瓣。
她吓唬姜霜鸢?
姜谙茯没有理会姜夫人,冷冷扫了姜霜鸢一眼:“再让我听见你半点哭声,你就亲自去颂桉苑赔礼道歉。”
姜霜鸢的哭声戛然而止。
她抽噎着,狐疑地抬头看向姜谙茯,姜谙茯什么意思?
她不哭,姜谙茯就替她解决这件事吗?
姜霜鸢再讨厌姜谙茯,也是要排在姜亦棠后面的,而且,她必须承认,姜谙茯的确是比她聪明。
姜谙茯没看她,直接坐到了位置上,平淡道:
“你既然这么爱哭,等父亲来了,你再哭也不迟。”
姜霜鸢半信半疑。
姜夫人意识到姜谙茯在说什么,觑向姜霜鸢,道:“听你长姐的。”
长姐,长姐!
他们心心念念
的都是长姐!
姜霜鸢心中不忿,却是轻哼了声,表示知道了。
她们在福菱院待了一刻钟,就听婢女传来消息,嵩榕院那位派了太医去颂桉苑看望。
这个消息一传来,姜夫人和姜谙茯都不着痕迹地皱起了眉头。
姜霜鸢更是冷哼:
“她倒是命真好!居然真叫她攀上了那位!”
“那位是不是瞎了眼,居然还给姜亦棠请太医!”
姜谙茯看向姜霜鸢,只恨不得没有这个妹妹,蠢笨如猪!
她声音发冷:“殿下的事,也是你能够议论的?”
姜谙茯不等姜霜鸢反应,直接看向姜夫人:
“此事过后,娘还是再请嬷嬷进府教导一番她的规矩。”
姜霜鸢烦死了那些规矩礼仪,不敢反驳姜谙茯,只能转过来对着姜夫人撒娇,姜夫人也有些犹豫没应下来,姜谙茯语气加重了点:
“她再有两年就要及笄,到时少不了参加宫廷宴会,再像如今管不住嘴,谁都救不了她!”
姜夫人听到宫廷宴会四字,立即不再犹豫:“我知道了。”
姜霜鸢不满地抱怨。
姜谙茯看向她:“你最好祈祷姜亦棠明日能照常行动,否则不需要父亲,祖母那边就够你吃一壶的了。”
姜霜鸢不解:
“祖母平日中最疼我,怎么可能会因姜亦棠为难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