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珩:“我记得你之前和他关系很差。”
“有吗?”景然羞涩道,“大概他被我的人格魅力折服了吧。”
“……”谢珩屈指敲了敲桌面,“少贫嘴。”
景然赶紧摆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。
此时手机突然叮咚一声,他低头一扫,是段行飞发来的消息。
【愤怒的飞鸟:我想了一下,既然决定和我合作,那我过几天拟个合同送过去,你先看一下可不可以。】
谢珩淡淡暼过去,见到“合作”二字,顿时抿了抿唇,冷下脸:“什么消息?”
景然头也没抬,啪啪打字:“我准备和段行飞合作,他做游戏,我给他投钱。”
“你要跟他合作?”
“嗯,我只用投钱。”景然说完,想到谢大总裁奇奇怪怪的掌控欲,又真诚地补充道,“你放心,我肯定每月把三千万花光。”
谢珩:“……”
谢珩忍不住想到今早秦炀问自己的话。
谢珩轻嗤一声:“你和段行飞合作,真的只是投钱么?”
是想用钱搭上段家这条大船,好来逃离自己。
今早听到他提那三千万,就知道必定没那么简单。
景然呼吸一顿,看着眼前眸光幽深的蛇精病老攻,试探:“……嗯,能给点提示吗?”
“我以为你已经安分了。”谢珩起身,上前掐住景然的精致尖巧的下巴,“没想到你竟然做到这种程度,还不算太蠢。”
宁愿撇下自尊,用他给钱来铺路。
景然垂眸羞涩:“谢谢夸奖。”
谢珩:“……我不是在夸你。”
景然递给他一个“我懂,嘴硬心软嘛”的眼神,抓住了他的手腕,乖巧回答:“嗯嗯,你没夸我,是在批评我。”
景然的眼睛很大,像是时刻含着一汪春|水,但眼尾上翘,带着一丝狡黠,像是一只会咬人,更会骗人的兔子。
自作聪明,但他允许景然自作聪明。
比起之前直白的冲突,景然现在的所作所为,竟让他没那么反感,甚至让谢珩想起了,从前在谢家年少时的自己。
他想要看看,这只会骗人的兔子,到底会做到什么程度。
谢珩垂眸缓缓:“我给你这个机……”
会字还未说出,景然突然瞪圆了眼睛,伸手放在了他的唇上。
“血,你又流鼻血了。”景然“啪”地打掉自己下颌上的手,抬起谢珩的下巴,迫使他微微后仰。
然后自己哒哒哒跑下楼去找冰袋。
谢珩眼睁睁看着他像是一只轻盈的猫,迅速跑了出去,马上就不见了人影,仿佛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。
谢珩面色沉沉,指尖擦过缓缓救下的液体,一抹红色顿时映在眼帘。
鼻血。
景然已经又小跑了回来,拿着毛巾和冰袋,见他还乖乖呆在原地,非常满意,拉着谢珩坐下,用纸巾一点一点轻轻擦拭流出的液体。
景然小时候在孤儿院,因为鼻腔粘膜脆弱,经常玩着玩着就流鼻血,频率非常频繁,在大家都在见到血尖叫的时候,他已经可以淡定地拿着纸斤堵住鼻子继续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