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折腾了这么一出,邢舟的神经已经崩到极致,此刻听着汪曼云的说教,太阳穴突突猛跳,情绪克制到极限。
“你怎么不吱声?装听不见呢?”
“之前我是不是说过少去那种地方少惹事儿?”
“回家安安分分找个工作多好,不让你妈操心你不甘心是吧!”
……
好一会儿,汪曼云都没有半分消停的意思。
心底那股闷火几乎压抑不住,邢舟沉默了好半天,终于,在汪曼云有停下来的趋向时开口打断了她,“所以你这个点儿专门来我这儿,就是为了说这个?”
“不然呢,你还嫌事儿不够大啊,我还怕今儿你回不来,我还得大半夜捞你去!”
邢舟的面色冷的能冻艳阳天。
他弓起身,手肘支着膝盖,双手抱着脖子用力上下搓了两下,发出声轻轻的低叹。
“所以今天晚上的事儿,你都知道了?”
“我如果不知道,你就不打算说是吧!”
“大晚上的您能消停点儿吗?”邢舟没看她,压着自己的脾气。
“让我消停?你什么时候安分点再说吧!”
停顿片刻,邢舟抬头问了句,声音没什么起伏,“谁和你说的?”
汪曼云并没听出邢舟话里的深意,“谁说的重要吗?你就给我记得,平常少整幺蛾子!我是你妈,你做什么我不知道!”
整个过程,邢舟的头都垂向地板,脑海中浮过晚上桑暮看过来的那一眼。
他眼神静的好似滩死水,没有波澜,让人看不清在想什么。
因为困乏而泛红的眼睛此刻干涩异常,手掌握在脖子后,又移到眼皮处抹了把。
在汪曼云再次开口前,邢舟站起身往房间走,冷声来了句,“行。”
门被用力关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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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能是团建的余温还没过去,上午的办公室稍显吵嚷,好像没在状态。
朱长柯明显冷了脸,愣是挤出时间开了个会,强调效率和工作态度。
也不知道他又什么毛病,看人放松点儿好像能戳了他肺管子似的。
心情不好的下场就是,拿实习生开刀。
叶柠的视频连着被打回去五次后,桑暮也没能幸免。
已经定稿的软文第二天就要拍版发布,朱长柯硬是揪着反复改。h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