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淡很淡,只有极为细心才看得出他肤色的变化。
蓦然,钦昀眼神清明起来,他遂停下来,扯下自己的玉带,用它蒙上元绿姝的眼。
即便元绿姝闭眼,见不到任何,钦昀仍旧没有跨出自己的那一关。
下一刻,他后退一步,将元绿姝翻转,推入床榻。
床榻上铺着厚实的被褥,元绿姝倒下,只觉柔软。
粉香汗湿,幽香浮动。
钦昀跪坐,动作谈不上温柔,直接撕开元绿姝蔽体的衣物。
然后他纡尊降贵地低下自己的头颅,吻上那一副蛇衔牡丹图。
他从蛇尾开始,慢慢往上,他用唇瓣摩挲着艳丽的颜色,好似在品尝,亲吻充满了丝丝缕缕的眷恋和抑制不住的喜爱。
他极爱这副他亲手绘制的画。
这幅画,无论是谁窥伺到一眼,皆是会到怦然心动的程度。
这就是画,乃至元绿姝绝无仅有的魅力。
不知不觉,钦昀的唇变得火热。
许久之后,烛光稍显黯淡。
钦昀扶起元绿姝。
他似乎终于想起元绿姝还有孕在身。
他抱着元绿姝,叫她与他面对面。
由于元绿姝的双眼被蒙住,她看不到任何东西。
“陛下,可以撤下来了吗?”
元绿姝以为结束了。
钦昀直接用行动回答元绿姝——
他拾起元绿姝的双手,让她摸上自己的后背。
元绿姝这一次感受到了钦昀崎岖不平的背。
她手指僵硬。
钦昀的背上有很多横纵的陈年旧伤。
犹似是鞭伤。
“重一点。”钦昀嗓音含了沙粒。
元绿姝迷惑。
钦昀又重复道:“用你的指甲剐蹭,甚至刮出血都没事。”
“陛下,您……”元绿姝费解之余,思及过去贺兰敏在床榻上的癖好。
元绿姝没忍住联想到钦昀,会不会钦昀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奇怪癖好?
就譬如现在。
念及此,元绿姝觉着自己好像知道了钦昀不为人知的秘密癖好。
元绿姝试着加重指尖力道,钦昀顿感头皮发麻。
他精神飘忽间想,如果是鞭子……
钦昀除了不喜欢下雪天,还不喜欢鞭子。
可若是元绿姝,那则另当别论。
但男人的强烈自尊心叫钦昀永远说不出口,只可深埋心底。
收回飘散的思绪,钦昀身躯一震,没遏制住,脑袋往前一栽,直直撞上一对皎洁明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