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这个字母“d”,又是什么意思呢?
柳弈心头一颤,瞳孔微微一缩。
几乎是在刚才那个想法浮现在心头的同时,他就立刻想到了“dead”这个词。
“您的戒指……”
柳弈朝白洮笑了笑,“很漂亮,是市面上很少看见的款式呢。”
“啊,你说这个?”
白洮翻转手掌,看了自己的戒指一眼,“这是我先生从国外订制回来的,所以这边很难见到同款吧。”
她说完之后,就把搅拌棒搁下,将左手也垂到了桌子下面,根本没有打算跟柳弈继续有关戒指的话题。
“对了,柳法医。”
白洮忽然开口,有些突兀地问道:“冒昧问一句,你今年几岁?”
这个问题确实大大出乎柳弈的预料,让他不由得愣了一下。
足足过了两秒之后,他才回答,“快要三十三了。”
“是吗?看你这样子,我还以为你才二十多岁……”
白洮的视线在柳弈俊美得有些过分的脸上来回扫了两遍,眼神闪了闪,“不过,才三十岁出头就做到法研所病理鉴定科的主任,你也够厉害了。”
接下来,她简直像个人事部的hr一样,将柳弈的履历详详细细地问了一遍。
等她确定了这位看上去年纪不大的法医,确实如同他的头衔一样,堪称业界精英之后,才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。
“柳法医,我听说,最难判断是自杀还是他杀的尸体,一种是溺毙的,一种是高空坠落的,这是真的吗?”
柳弈:“……”
他觉得,这位白洮白女士也实在太过不按套路出牌了。
他们这才第一次见面,认识的时间不超过三十分钟,忽然就跟他提这种问题,让柳弈觉得,在白女士的面前,自己连保持脸上从容不迫的微笑都有些困难了。
“这个嘛,看你是指哪一方面了。”
柳弈感觉对方的问题显然是话中有话,但他还是顺着白女士的提问解释道:
“溺死的死者身上一般来说,体表伤痕要比其他的死亡方式要少,有时在找不到挣扎的痕迹时,确实不太好判断到底是失足落水,还是被人推下水的。而且泡在水里的尸体,身上的一些线索容易被水洗掉,比如附着在尸表的指纹、血迹和泥土等等,不过……”
……
白洮耐心地听柳弈说完溺死的尸体特征,甚至还延伸扩展到溺亡尸与水浸尸鉴别之后,拿起咖啡杯,轻轻地啜了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