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福禧还兀自欣赏着两人比试呢,冷不丁地看见御池雁声沉着脸走到面前,还眨巴着双眼一无所知。
御池雁声用手触了触谢福禧的衣襟,果然——
单薄地很。
“进去多睡一会儿吧,今日比较寒冷,你穿这么少会冻着的。”
谢福禧摇摇头,眯着眼睛笑着说:“没事儿,我不冷,我就看看你们,一会儿就进去了。”
说罢还推了推御池雁声,示意他赶快去跟言清比试去,显而易见地兴致高昂。
他可谓是头一次见九爷如此帅气的样子,那姿势、那一招一式,似乎都带着凌厉的风,让谢福禧这个门外汉都觉得颇为英姿飒爽。即便自己不会武功,但见着别人比试那也是极为爽快的,更何况这个厉害的人,还是九爷——
御池雁声僵直不动,眉头仍紧蹙着,不肯让谢福禧受外面的风寒。
谢福禧这时候才意识到了九爷的意图,但他却仍旧不肯,抿着嘴一言不发地盯着御池雁声。
自从两人有了曦儿后,这么多年来一直是相互包容互相照顾,从来没有一次红过脸,也从来没有一次拌过嘴,即使出现像现如今的状态,那也是一人最先受不住。
御池雁声果然败下阵来,他捏捏谢福禧的脸,佯怒道:“先在这儿等着。”
随即他便进入屋内。
御池雁声从屋子里拿来一张狐裘披风,又将小暖炉生上火,最后手中提拉起了一个小板凳,等一切都安置好以后,才拿着这些东西出了门。
他将披风为谢福禧披上,一边照拂还一边叮嘱道:“外面风大,若不舒服或者困了就早早进屋,知道了没?”
谢福禧龇起两颗小虎牙,仿佛得逞一般地嘿嘿笑着:“知道了,我又不是曦儿。”
说罢乖乖地接过小暖炉,坐在小板凳上。
御池雁声还不肯走,看着谢福禧那如同吃了蜜一般甜蜜的表情,嘴唇轻轻勾起一抹笑。
“九爷你看我干嘛啊?快去教言清剑术啊。快”
谢福禧催促般地推了推九爷,御池雁声这才捡起地上方才被他落下的树枝,又去与柳言清“比试”了。
……
御池雁声跟柳言清比试是假,借此让他学习各种剑术技巧才是真。因此,在出招与闪避间,也只不过用了一分两分的力气而已,并不当真,反而是留给了柳言清更多的破绽、更多的进攻机会。
在三招两式中,御池雁声也是频频后退,不予接招。
只不过这次有了观赏的人,那便变得不一样了。
一招一式变得花哨了,也变得凌厉了,手起手落间不自觉地就用了力气。不再是频频忍让后退,而是适时地发起进攻,将一切的破绽都掩藏起来,仿如眼前的对手不是一个十岁的少年,而是一位旗鼓相当的敌人一般,用了十分的精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