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色的楠木簪,通身细滑,端口亦是被磨砂过了,圆润得很。
若换了这簪子,是杀不死人的。
泊玉看着被白允沫取下来的黑楠木簪,嘴唇发抖。
她到底还是说了。
自白允沫出白壁城的时候,今日的一切便注定了的。
泊玉出现在于阿城也不是什么机缘巧合,所谓的哥哥也都是临时编排出来的。
她自小便多练习以铜簪杀人的法子,学习如何取悦于人。
取悦的人或男子,或女子。
“我家主人说,你或而喜欢女子。”在于阿城时她便使出各种法子来诱引白允沫。
白允沫根本无动于衷,她皱眉,确实记得开始时泊玉多有许身于她的意思。
问泊玉:“你转又勾引阿柱?”
“我不曾勾引他。”
我何曾勾引过他,只是难得他至性至诚。
“那你究竟,又为何一定要害子桑呢?”
白允沫想到若非阿柱,怕当时快手剑再快,也来不及阻止泊玉的。
白允沫想到若非阿柱,她此时失去的便是子桑的,心下欲惶恐,这泊玉竟是有人刻意安排到她身边的,是谁会知道的子桑或许活着。
“事已至此,我也不怕告诉你真相,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事。”
这般说下来大致心中便已了然。
白允沫当初忽然出城,便暗下引得人起了疑。
银狼本就稀罕,白氏少主有,世郡殿下亦有,而且两狼长相颇为相似。
哪有这般稀罕的事儿。
正值世郡身死的消息传到白壁城,清欢楼的少主便匆匆趁夜出了城,往北而去。
白壁城某院里自也立时出去一队快马。
这队快马抢在前头,等在了于阿城,为了不令人生疑所以演了弱家女子被欺的事情,没想竟被一下子识破。
泊玉便自编了个说法,恰赶到白允沫那几天生着病,便也险巧地混在了白允沫身边。
“主人说了,你此去找的人必然会是心上人。”
泊玉惨然一笑:“可不是,一路都听你在说。”
“你的主人是仆良?”
“正是。”
仆良,正是郎中将,亦是原太慰之子,上溯二代,叫先帝一声外公,身上亦沾得上些许王室血统。
南凉向来认谪系,且先帝儿孙众多。
外系向来不封候赐姓,因是这般除了仆良一干,各州府亦有外系若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