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习莛端着茶杯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,扭头看向坐在龙榻上的宣文帝。
脸色波澜不惊,目光深邃,平静,一点意外的神情都没有,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,任何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般。
徐习莛心开始一点一点地往下沉,脸色闪过骇然,“父皇。”
“你们母子能笼络禁卫军的副统领,把自己的人安插进去,可是你们也忘记了,朕是皇帝,是整个皇宫的主人。”宣文帝看着徐习莛,淡淡地说了一句。
李皇后脸色刷的变得雪白,咬着唇,看向宣文帝,手里紧紧地攥着那份圣旨。
“父皇,就算是外面的禁卫军被您掌控又如何?有了这份圣旨,儿臣照样能君临天下。”徐习莛很快就镇定了下来,端着那手里的茶一步一步往宣文帝走去,“父皇,您就放心去吧,儿臣定然会勤政爱民,做个好皇帝的。”
外面的情况如何,只要皇上死了,自己手里有传位的圣旨,那自己还是名正言顺!徐习莛脸上闪着自信与孤掷一注的光芒。
真是不知死活!
明慧看着偏狂的徐习莛与李皇后,给了冰片一个眼色。
冰片刷的抽出束在腰间的软剑。
徐习莛直觉眼前一闪,一把泛着冷芒的剑横在自己的面前。
“识时务者为俊杰,小公公,念你年纪小,让开。”徐习莛挑了挑眉头,看着一动不动置若罔闻的冰片,“就你?就凭你,能挡得住我?”
冰片一脸的冰冷,没有说话,横在徐习莛面前的剑纹丝不动。
“朕念你辛苦了这么多年,而他又是朕的母子,朕本想你们母子若是能悬崖勒马,朕就就当不知道今晚的事,保你们母子一世平安,无忧。”宣文帝面沉如水地看向李皇后说道,“却不想,你们却如此执迷不悟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李皇后突然就笑了起来。
“母后,您怎么了?”徐习莛急道。
宣文帝不想再看他们母子两人一眼,唤了一声,“来人。”
从微掩的窗口与外殿瞬间闪进了数人。
“父皇。”徐习莛脸色彻底垮了下去,“父皇饶命,儿臣,儿臣是鬼迷心窍,儿臣没有要害父皇之心啊,父皇,还有那南江府,不管儿臣的事,儿臣只是令他们刁难一下六皇弟,没有想过要六皇弟的命,更没有要炸那堤坝,父皇,父皇,您要相信儿……”
“拖下去。”宣文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。
两个禁卫军架着徐习莛就往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