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自己爬上了床。
房里还有一张榻,豆蔻让有伤的冰片躺了,自己则趴在桌上。
躺在床上的明慧却是睡意全无。
豆蔻和冰片两人虽没有开口想问,明慧明白两人肯定对自己的这番作为肯定很是疑惑,可她又不知道怎么说。
她自己也说不清自己为何反常。
救了他,能不能逃过那徐习徽崔觐的搜捕,还得要看他自己。
好在豆蔻冰片两人跟了自己也有不少的时日了,知道自己有了决定是不会改变的,于是虽是疑惑两人也没有开口想问。
怎么会那般面熟呢?明慧辗转难测,把前世和今生的人都在脑袋了过了一遍,得出的结论还是不认识那人。可是为何会那般面熟呢?
后来的后来,当知道了那黑衣蒙面人身份的时候,明慧很庆幸在普愿寺这一次的遇险,自己随了自己的心救了他一命。而没有理智地叫了人进来抓他或自己给了他一针。
翻来覆去中,很快窗口就渐渐明亮了起来,远远地传来寺里的钟声,还有和尚早课的声音。
不一会,早晨的阳光从窗棂中倾泄而进。
冰片和豆蔻睡得很是惊醒,明慧刚从床上坐起来,两人就不约而同地都起了。
明慧看了两人一眼,下了地。
豆蔻出门去打水进来给明慧梳洗。
刚梳洗完毕,外面院子里就有了喧哗声。
“你留在房里。”明慧朝冰片吩咐了一声,带着豆蔻出了房。
“祖母,大伯母,三婶婶。”明慧看着进了院子的人几人行一个礼,又看向于丽珍唤道,“姨娘。”
“昨晚闹了一夜,祖母不多睡会?”明慧轻声说道。
“先去看看你八妹妹的伤。”范老夫人没有回答明慧的话,而是抬步朝范明婷的房里走去。
明慧跟着她们几人进了房,范老夫人朝躺在床上的范明婷走了过去。
晚上先是被惊吓了,然后又受了伤,范明婷一张小脸苍白得紧,一丝血色都没有如雪一般白,听得响声睁开了眼,扭头见到进来的范老夫人等人,挣扎就要起床,“祖母。”
“我的乖孙哦,快别动。”范老夫人忙走了过去按住了她,坐在床头问道,“怎么样?还痛不痛?”
范明婷躺在床上,虚弱地摇了摇头,“让……祖母……担心了。”
因伤势的原因,话说得很费力。
“八丫头,快别动别说话,躺好了。”范老夫人伸手帮范明婷掖了掖被子,慈爱地抚了抚垂落在她脸颊的头发,转头吩咐说道,“大儿媳,吩咐下去让他们准备好马车,吃了早饭我们就回府,这八丫头这伤还是回去好好请个大夫看看,这回去了,府里吃的用的也方便。”
“是,母亲。”冯氏点头应了,却没有动作,而是担忧地看着苍白虚弱的范明婷,轻声跟范老夫人说道,“府里是方便,但是也不知道八丫头如今这个情况能不能能受得住那马车的颠簸。”
一旁的明慧一听冯氏这话眉头跳了跳,眼眸看了一眼床上的范明婷。
范老夫人沉吟了片刻,点头,“还是你考虑得周到,八丫头的事等问了大夫再说,该准备的还是去准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