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眠呼吸放缓,有种莫名的紧张感,“陆……远珩?”
“嗯。”
陆远珩低沉的嗓音传过来,显得格外正经。
季眠的唇角抑制不住的慢慢的上扬,“这是怎么做到的?”
“你说验证码,”陆远珩解释,“有接口,几十行代码就做到了。”
“哦。”
季眠怎么听都不像简单的样子,但关键不在于这个技术难不难,而是在于她将陆远珩的电话号码弄到手。
陆远珩的话不多,大部分时间是季眠再说,但只要他偶尔回应一声,季眠就觉得安心,即使看不到他的表情,也知道他是在认真听,并不是应付。
不知不觉,两个人聊到十二点,季眠的生物钟到点已经觉得很困,但她不舍得挂掉,知道睡着还带着耳机。
“季眠?”好一会,那边已经没了声音,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声,已然是深睡了。
一夜,电话一直未挂。
第二日清晨,季眠是突然醒过来的,在下意识摸过手机看时间时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没有挂断电话时,一个鲤鱼打挺坐在了床上。
“我没挂电话?”
“季眠。”跟她的声音比起来,陆远珩的声音要清醒很多。
“嗯?”季眠下意识应声。
陆远珩话里裹挟着淡淡笑意,“你晚上睡觉打呼。”
季眠如被电击:“不可能!”
“我听到了。”
“!!!”
“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说过我打呼!”
陆远珩低笑,“季眠,我听到了。”
话里的潜在意思仿佛是“别挣扎了,你是一只会打呼的小仙女”,当然小仙女是季眠自己强行补充上去的。
如果有的选择,她一定不会企图挑战自己的生物钟,但凡她还有那么一点理智,就绝不会任凭电话打一个晚上。
绝对不会!
“这个口红的颜色适合你,不会太红。”乔语女士从化妆盒里挑选出了一只她满意的口红递给了季眠。
她接过,擦了原有的,换上了新的。
乔语女士平时和风细雨,但对细节有着极强的掌控欲。
院子外,季望摁响了喇叭,催促季眠。
“去了晚宴别太折腾,想要得到其他人的认可你得先清楚你自己的身份,不要做跟你身份不相符合的事情,不要丢你哥哥以及季家的脸面。”
乔语女士替她整理礼服的裙边,一面叮嘱。
礼服是裹胸小黑裙,裙摆开衩,行走之前露出她匀称笔直的长腿,用乔语的话来说,她就像是一只黑天鹅。
季眠下楼走出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