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景一回京城就被带到这儿,还没来得及在京城中走一走,所以都没发现,有几条街道也铺上了水泥马路,如今正成为京城中的一个奇观,引得许多达官贵人和老百姓前去走一走踩一踩。
所以元景成了热门人物。
“噗,好酸。”元景笑起来,原来是醋上了,见穆成安的脸又要黑上了,赶紧安抚,“我会找个时间跟我爹娘说清楚的,原本的计划是想等元泽再长长大,等他将来娶妻生子陶家有了后,我再说什么对家人来说打击会小一些。”
穆安成其实知道怪不得元景,元景年纪虽小,却不是那种游移不定的性子,既然当初说了不会成亲,就不会碍于家人的压力而反悔,他对这个少年向来有信心。
好吧,他其实也承认自己是吃醋了,不能光明正大地告诉别人,探花郎陶元景是他穆安成的人了,谁也别想抢走。
想想陶家的情况,穆成安又心软了,摸摸怀里人的发顶说:“算了,谁让我比你年长,年长的人就要吃些亏,你家里还是按照你的计划来吧,只要将上门的那些媒婆都推了就行了,我看了碍眼。”
“真的?”元景讶异又感动穆安成的妥协。
“这还有假?”穆安成挑眉,“要不我收回这话。”
元景忙讨饶:“是我不该怀疑你的心情的,就按你说的去做,等到元泽成亲,我保准跟我爹娘和奶奶说清楚,不,到时不用我说,将你往他们面前一带,就什么都不用解释了。”
穆成安轻笑起来,心情阴转晴这是这么快,只要看着这人,他的心情就能好起来。
“我看把他们吓坏还差不多,那真不用解释了。”
“胡说,我爹娘他们才没有这样软弱的。”
“好,你说什么都行,都依你的。”铮铮汉子,就被元景化为绕指柔,以前从没想过会有这一日,可到了这一日却心甘情愿,恨不得将所有一切捧到他面前,所以舍不得他有丁点为难。
元景跟穆安成说了好一会儿话,诉了分离的相思苦,穆安成才叫来乌一将元景送回去。
穆安成没告诉元景,明日陶家会有一个惊喜。
这次江南省的事,有过就要惩,有功也该奖,所以嘉奖元景的圣旨明日就会到达他府上。
元景还什么都不知道,依依不舍的跟穆成安道别,又匆匆往家赶,在江南省待了一个多月,他也想家人,陶家人这晚自然欢聚一堂兴高采烈,犒劳元景好好吃了一顿后,就赶他回去赶紧休息,劳累了一个多月,回来明显瘦多了。
元景想着过两日再提他媒婆上门一事,于是稍作休息又练了会大字练了会儿功后,就去睡觉了。
第二天打算在家休息一日,第三天再去工部报到。
上午巳时,外面有了动静,门房慌张又惊喜地前来传讯:“有圣旨到咱府上了,老爷太太们赶紧接圣旨,还有大少爷。”
陶家立刻忙碌起来,接圣旨,这还是第一遭,等香案摆上,天使进了陶府,元景虽然有点惊讶,但也猜到了,很可能与水泥一事有关,这是等到江南事了等到大家看到水泥的功效,这才有嘉奖上门。
跪地接圣旨的时候,元景还有闲心想,昨天见成安的时候居然什么都不跟自己说,摆明了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吧。
果然,听完圣旨的内容后,元景和整个陶家都惊喜极了,不仅有对元景的嘉奖,封了他一个正二品的男爵,同时官升两级,成为工部正五品的员外郎,并恩封他的家人,祖母宋氏为淑人,母亲小宋氏为恭人,赐诰命服。
老太太和小宋氏听懂圣旨的内容,喜极而泣,连忙谢恩,陶大勇也晕乎晕乎的,还是在管家提醒下给传圣旨的天使递了装银票的荷包,送走天使后,陶大勇都还没回过神来,有种在做梦的感觉。
“大勇,看,这是娘的诰命服。”
“相公,我也是恭人了。”
“哎哟,这下咱家就大勇一个白身了,这下可怎生是好?”老太太突然想起来,拍腿叫起来,至于小孙孙陶元泽,将来读书考功名,自己挣出身去,可陶大勇却没办法了。
陶大勇还是乐呵呵的,被小宋氏掐了一把立即清醒过来,看到眼前娘和娘子都捧着诰命服,圣旨还在香案上摆着,总算知道不是在做梦了:“娘,没关系,就算儿子是白身,可走出去那也是正二品男爵的爹。娘,元景,咱们快将圣旨供起来。”
他们家其实都不太懂,不过来京里添置的下人基本都懂的,所以很快将这些事处理好,陶元泽也知道今天家里有喜事,同样高兴极了。
前脚天使离开陶家,后脚京城里便传开了,那些勋贵文武百官都知道,陶元景从江南省回来了,并且还加官进爵了,一个才十五岁的少年,活成了所有人都羡慕的人生赢家,谁能比得过他?他可是从农家寒门走出来的。
随后不少人家上门来祝贺,狄家当然是少不了的,狄毓早早就带着他娘备的礼上陶家的门了,平时元景没空,他倒是跟陶元泽关系处得不错,两人时常一起习武。
陶家好好热闹了一日,元景才去工部走马上任,工部的老大对元景和颜悦色,可以说他这个工部尚书的位置,也有几分元景的原因在里面,再说也看得出摄政王对元景的看重,所以不会跟摄政王逆着来,小皇帝才一岁,等他成年接手朝政大权,至少还有十几年,谁想不开了要跟摄政王对着干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