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话听得我眉头一跳,天女墓里的文字居然被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破解了?!
我突然不太想和开挂的人们一起玩耍了……
“你可以等他们把墓里的文字拍下来再翻译。”男人的态度虽然温和,但说出的话却没有回旋的余地。
这人肯定就是陆浩说的队长,我偷偷打量他几眼,想看看他审七爷手下时,审没审出和我有关的信息,如果有,他对我的态度或者看我的眼神应该有所不同。
“唉……”包子的下墓申请被否,苦着脸趴到桌上装死。
“小冷,小陈在医疗帐篷那,他让你过去。”男人没有问我什么,看我的眼神也没有异常。
“我也去!”包子闻言立刻满血复活。
“他们有工作要谈,你在这等着。”男人的话,就像大人的命令,不许出去玩、先写作业。
包子趴回桌上,可怜巴巴地目送我出帐篷。
再怎么天才,也是个孩子,我暗自偷笑,绕过篝火堆直奔折寿君所在的大帐篷。
帐篷中间摆着一张手术床,上面吊着无影灯,我在电影里见过这些。
折寿脸色惨白地躺在上面,身上盖着白布单,旁边的置物架上有沾血的手术刀和棉花团,但折寿已经没有气息。
陈清寒站在手术床旁,盯着折寿的尸体发呆。
“你找我?”我走近他,轻声问。
“嗯,想给你看个东西。”陈清寒掀开白布单的一角,露出尸体的左胸。
我看到尸体的左胸口有个图案,不是纹身那种刺到皮肤上的图案,倒像是从肉里长出来的鲜红肉芽组织。
“感觉熟悉吗?”陈清寒问。
一个圆形从中间分开,变成两个半圆,而且上下位置稍稍错开,好像手机游戏里的切西瓜,这是……
好像在哪见过,我仔细回忆,周围的静物开始模糊,在一阵眩晕过后,我看到一艘黑色大船,船头有张狰狞的怪脸,怪脸额头正中就刻有切西瓜的图案。
黑船乘风破浪,撕开波涛汹涌的海面,丝毫不受暴风雨的影响,船头的怪脸大张着嘴,那嘴里仿佛站着一个人。
风雨阻挡了我的视线,从我的视角来看,我应该是泡在水里的,再不然就是坐在小船上。
从回忆的场景中脱离,我仍然感觉自己脸上都是雨水,尖锐的头疼变成了钝痛,脑仁儿一跳一跳的。
陈清寒不知什么时候扶住我,我半靠在他身上,这次和之前几次不同,头痛减轻了,可心里说不出憋闷。